而慕容毅若是真的懷疑,又豈會把他放在這個位置上?
要知道,慕容毅手下並不是無人,相反,人才濟濟。
副將列英,工兵統領周慕,都是極為難得的人才。
思索之中,於周武的五十軍已經打完了。
“將軍,於周武傷勢有點重。”親兵進來稟報。
思安抬了抬眼睛:“有多重?”
“要是不加治療,直接扔到監獄裡,恐怕真熬不過去。”
親兵說這話的時候,一臉鄙視。
真是生慣養的公子哥,就這種質,一天到晚還拽得二五八萬似的,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底氣。
於周武該打,但他要死了也很麻煩,思安說道:“給他治治,別死就行。”
親兵領命,下去置了。
於周武死狗一樣趴在軍中的監獄裡,軍裡的大夫蹲在地上給他上藥。
於周武拼命地哀嚎,大夫給他弄得又怒又急。
還沒怎麼著呢,就上了,這樣下去,還怎麼治。
“於公子,你還是忍著點,上藥是疼,可要是不上藥,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。”
於周武的軍職被思安給了,大夫只能喚他一聲於公子。
也虧得他是大夫,脾氣好,換一個人來,早就摞挑子不幹了。
“那你也輕著點!”於周武收斂了一點,讓大夫給他上藥,可還是得很厲害。
太夫一臉黑,遇到這麼個病人太倒黴了。
還軍人呢,還沒那些婦人能忍疼。、
看他一個,比平常看十個還累。
上好了藥正要走,沒留神,一把被於周武給拽住了。
大夫轉,無奈:“於公子,現在只能這樣理,疼是沒有辦法的,明天我再來看看要不要換藥。”
於周武死命吸著冷氣,卻堅持開口:“不是讓你止疼。”
“那於公子想做什麼?”
於周武將一塊佈條塞大夫手裡,咬牙說道:“出去給我的親兵,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大夫連連擺手:“不行不行,軍中夾帶,要是被查出來,我要被治重罪的。”
“你要是不幫我帶,老子出去就直接要了你的命!”
大夫一下閉了,於周武這種宦子弟,想收拾他這麼一個小軍醫,還不是和玩一樣?
於周武低吼了一嗓子自己也用掉了不力氣,他緩了緩說道:“但你若是幫我帶了,我必不會虧待你,你可以直接問我親兵要一千兩銀子。”
大夫的眼睛立時一亮,一個三口之傢,一年的花用也不過幾十兩銀子,一千兩,可以花很久了。
於周武打仗不行,揣人心還是很有一手的,直接把佈條塞到了大夫的手中。
兩日後,傍晚。
西北通往西秦腹地的山道附近,蕭傢軍們忙著紮營收拾東西。
蠻族軍比他們先出發幾日,但他們人速度快,兩日下來,從前方的痕跡來看,離蠻族軍已經不遠了。
夜裡行軍危險,尤其蠻族軍比他們多太多,所以他們就幹脆停下來休息,待白日找到合適的機會,再綴在他們後面,伺機觀察。
其實對於蠻軍,無憂是有一點無奈的。
刺探報最好的做法就是化妝潛,可問題是……他們對蠻軍一無所知。
蠻軍來自另一個大陸,無憂不知他們的習俗,他們的語言,更不知他們有沒有什麼約定俗的習慣和忌。
就算能抓到一兩個落單的混進去,那也肯定分分鐘被認出來。
所以,只能被地跟著。
不過好在,蕭驚瀾說,這些蠻族人雖然多,但紀律並不算嚴明,行軍也不算很有章法。
這倒和楚軒所說,蠻族相對落後未開化的況,吻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