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北到安陵之間的某座大城中。
“劫殺?娘娘的消息是從何得來?屬下不曾聽說。”
蕭驚瀾數次來西秦,佈下的力量早已被慕容毅清剿的七七八八,現在能剩下的,都是碩果僅存的英。
可當無憂問起他關於消息被劫殺的事時,他卻一臉困。
“沒有嗎?”
“沒有。”那雲衛肯定說道:“城中一切正常,往來商賈民夫也沒有任何阻滯。”
無憂想了想,忽道:“軍中的呢?又或者說……方。”
那人一怔。
他在此地潛伏,雖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,但事涉府,終究消息要慢一些。
“娘娘稍等。”他告了句罪,飛快地轉出去。
半個多時辰後,他再次回來,面已然凝重。
“娘娘所料不錯,近幾日的確沒有任何方或軍中消息到來。”
無憂挑了挑眉,問道:“這正常嗎?”
雲衛微微皺眉:“此地離西北邊境已有三日距離,算不得十分前線,平時也有數日沒有公文 往來的事,但……不管怎麼說,五日一封的邸報還是有的。但屬下方才問了,今日本該是邸報送來的日子,可直到現在,還沒有收到。”
無憂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然是傍晚,現在天都黑了。
路途不短,邸報偶爾也會有稍遲一兩日的況,但……那是在正常況下。
現在無憂特意問起這件事,這況就顯得格外不對勁。
無憂沉默了一會兒。
正如所想,蠻族之人雖然有平安通過這些重鎮關卡的法子,但也是有限度的。
現在看來,是瞞天過海。
事的關鍵,就是不能西北的消息傳來。
因此他們截斷了所有西北往安陵方向的消息,劫殺了送信的人。
並且,因為不能讓沿途各城察覺異樣,他們並不是攔住所有人,而是,只殺差。
思安的傳信兵當時穿的是服,這可以讓他在各驛站得到最優先的資源配置。
可是同時,這服也暴了他的份,被蠻族留下的那些人準劫殺。
這也可以解釋,為何無憂一行人明明是往安陵去的,但一路上卻沒有遇到任何危險。
因為,他們穿的都是便服。
想明白這一點,無憂微微松了口氣。
安陵是危險了,但也沒有那麼危險。
早就該想得到,慕容毅治下的地方,不可能是一個篩子。
但……這個幫助蠻族人瞞天過海的人又是誰呢?
他如何會有這麼大的本事?
抱著各種不解在城中休息了一夜,第二天,無憂又匆匆出發。
因為猜到蠻族人只劫殺軍,無憂再上路的時候心放松了不,也不必再提防那麼多,帶著人一路向安陵飛弛。
路上,也著意觀察經過的地區,試圖找到大隊人馬行軍的蹤跡。
但……一無所獲。
也不知蠻族人馬到底走了哪條路。
又過了四日之後,終於到了安陵城。
看到安陵城外車水馬龍,人流如,一派安定景象,無憂總算長長吐了口氣。
們沒有來晚,還來得及。
“娘娘!”借著雲九提供的份文牒城之後,無憂很快按照約定好的聯絡方法見到了淺桃。
“沒想到能在安陵又見到娘娘,屬下還以為要下次見到娘娘,要在梧州了呢。”
淺桃笑著,對無憂很有幾分親近。
當時無憂在宮中表現出的淡定與強大,都讓記憶猶新。
明明已經在那麼不利的況,居然還能佈局對付江桐。
只是可惜,沒有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