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這一句嗎?”
謝思子一,不回答無憂的話,只是向慕容毅哭道:“皇上,奴婢都是按照你的旨意傳達的,倒是無憂,如此欺侮奴婢,求皇上為奴婢作主啊!”
哭得又大聲又淒慘,若是別人,說不定真的能被轉移註意力。
然而慕容毅卻只是看著無憂:“說了什麼?”
“皇上!”謝邈再一次大。
他不是傻子,看他妹妹的表現,就知道一定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。
可就算再有什麼不該說的話,他妹妹也是西秦的。
現在這種況,不是應該先把無憂這個叛出西秦的逆賊抓起來再說嗎?
他撲通一聲跪下,大聲說道:“皇上,無憂是西秦叛黨,的話,本不足信!”
方才在殿中的,除了無憂就是的婢。
們不管說什麼,都一點可信度也沒有。
“說,長孫雲初,生死不論。”
一個聲音地傳了過來。
長孫雲初剛剛長產完畢,雖則好,養得也好,可是生孩子這樣的事,對哪個子來說,不是元氣大傷。
自慕容毅殿以來,除了那一句是個男孩,什麼都不曾說過,也不曾和殿中人有過半分眼神流,只是專註地看著孩子。
以至於,殿中的人都把給忘了。
而此時,卻再平靜不過地說出了這句當時差點要了命的話。
當時,帷幕裡的慌並不全是裝的。
長孫雲初是真的一瞬間失卻了力氣,也失卻了活下去的希。
只是無憂拼命用長孫國公夫婦,用孩子,用一切能激起鬥志的事不住地說著,又幾乎施展出所能施展的最好的醫,才終於讓在極致的絕中,平平安安地生下了這個孩子。
此時,這句話由長孫雲初自己說出來,連無憂都替心疼。
慕容毅也被長孫雲初話中的平靜所震。
長孫雲初向來都是平靜的。
但,不是這種死水一樣的平靜。
他看著長孫雲初,說道:“朕沒有說過這句話。”
長孫雲初瞳孔微微了下。
他和無憂說話的時候,用的是我。
但到和說話的時候,卻是朕。
無憂是特別的,是能和他平等站在一起的人。
而……永遠都只是他無數子民中的一個。
長孫雲初居然笑了笑。
抱著孩子微微欠:“臣妾謝皇上垂憐。”
天傢之妻啊……就算父母被賜死,也要說一句謝恩,這種程度的謝一謝,又有什麼大不了。
慕容毅神繃得更緊。
他覺得應該說些什麼,但卻不知該如何說,又說些內容。
長孫雲初只說了這一句,就復歸沉默。
慕容毅看向謝思,神已如寒冰般冰冷。
“你還有何話說?”
“我沒……”謝思急急地就想要否認,卻聽無憂慢悠悠道:“方才列英也在殿中,雖然他聽信謝的話去毀湯藥,但謝說的那麼大聲,他聽到了也說不定。”
無憂看著謝思,問道:“謝思,要把列英也來問一問嗎?”
謝思一瞬間面慘白。
其實,何止列英,還有醫也在這裡。
若是想問,隨時都能找得到人問。
謝思維持著躺在地下的樣子,拼命地轉過來,腦袋不住往地板上叩。
“皇上,奴婢只是為了小皇子著想,奴婢也是一片忠心啊!”
不停地哭著,不停地磕著。
是喜歡慕容毅,可是不蠢,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之下說的那番話,會導致何等嚴重的後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