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威要立，人也不能殺。
無憂終究是現代穿越過去的人，就算明白軍威的重要，也絕不會開濫殺的先河。
雲九和聶錚心服口服。
二人都是武功高強之人，又出專司報的雲衛，眼力記憶力都是一流。
方才一陣戰之中，雖然不可能記下所有倒戈之人，可是記住那麼三五個，卻也絕不問題。
二人當即領命。
無憂毫不耽擱，飛撲陣中，直奔向謝邈。
是主，卻終究不如謝邈來得人頭。
只有謝邈的舉，才能為這些士兵最明確的行指南。
“沖殺，我會護你周全！”無憂躍到謝邈前。
謝邈恨不得這個人死，可是這種混戰之中，聽到的話，卻又詭異地令人安心。
他恨恨地瞪無憂一眼，卻終是揚刀大喝：“殺！絕不許東林狗過升龍口一步！”
士氣再次為之一振，西秦士兵大吼著和東林軍戰一團。
“殺了他們！殺了無憂！”
上幽蘭已退到安全地帶，卻不肯完全離戰場。
目死死盯著無憂。
雖然西秦軍反撲，但看得分明，方才一陣內讓西秦軍元氣大傷，本不是東林軍的對手。
西秦軍的這陣抵抗不過是曇花一現，很快就會消散。
到了那個時候，他們將會陷新一苦戰，乃至於崩潰。
而無憂……
上幽蘭清晰地看到了殺死無憂的希。
於侍衛亦然。
他沒有像上幽蘭那樣乍乍呼呼地，只是調配著邊的人手，不斷地圍上去，好在最短的時間內擊潰西秦軍的這波戰意。
很快，戰局就向著他們所希的方向發展。
西秦軍在巨大的劣勢面前再次落下風，抵抗得越來越艱難，被殺的人也越來越多。
“無憂，退吧！”謝邈上也中了幾刀，他大吼：“再不退，我們就得死在這兒了！”
“不退！”無憂理也不理他，只是力砍殺了一個沖上來的東林軍，然後冷冰冰地扔出這兩個字。
瘋子！
謝邈怒極。
無憂自己想瘋，他可不陪著。
“要殺你自己殺，我不奉陪！”他大吼一聲，掉頭就想跑。
可……還未跑出一步，泛著腥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死，或者迎敵。”無憂冰冷說道。
刀腥紅，泛著污的長刀比先前雪亮之時還要讓人心悸。
但更讓人心悸的，是無憂的眼睛。
“我X你大爺的！”謝邈怒吼一聲，轉回，又一次殺了回去。
他殺的英勇，不是因為他真的英勇，而是因為……他慫了。
他不敢招惹無憂，所以只好聽無憂的話，又一次迎敵。
雲九和聶錚帶著數人在陣後遊弋督戰。
從東林軍又一次占上風開始，接連不斷地有人試圖闖過他們，逃回關口後方。
二人開始的時候還能挑著那些叛黨格殺，可到了後來，即使他們不挑人，也已經殺不及了。
逃回來的人太多。
他們本來不及攔下所有人。
“回去迎敵！後退者斬！”聶錚眼睛都紅了，冒著青筋嘶吼。
他很清楚，逃回來的人越多，無憂的境就越危險。
刀一片片揚起，逃兵一個個被殺，卻仍然阻擋不住潰退的浪。
東林軍已然全數上，只剩下無憂那一小片人還在抵擋。
上幽蘭的手心緊緊起，整個人都因為興開始發熱。
無憂會死！
這一次，一定會死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