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次他們還是方才的陣形，只是派了更多的人，帶了更多的盾，推進的距離也比原先進了十多步。
但終究，在這種工事齊備的攻防戰中，攻擊一方是於絕對劣勢的。
“哦哦哦哦……”
打退了東林軍的第二次進攻，升龍口後面的西秦軍都歡呼起來。
這是提升士氣的一種方法，也是向敵人示危的方法。
一片震天的歡呼聲中，無憂和慕容毅的神卻極為冷峻。
“你看清了嗎？”無憂問道。
慕容毅冷聲道：“這些人不是東林人。”
這些人的材明顯要比東林人高大一些，行走的步伐，所用的兵，還有握著兵的方式，都和東林人不是同一種。
更讓慕容毅能確信自己的結論的，還有他們進攻的方式。
太淺太草率了。
天嵐大陸爭戰連年，各國都有自己系的軍事兵法。
就算是最小的諸侯國，也不會用這麼淺的進攻方式。
簡直，就像是送上門來給他們消耗。
這種打法，除非指揮和這些士兵有仇。
“他們就是蠻軍？”慕容毅問無憂。
“應該是。”無憂緊皺著眉頭：“但他們這樣有什麼意義？”
總覺得這事中有一個很重要的點被給忽略了，可是這一點是什麼，卻又完全想不起來。
“皇！”一聲大喊打斷了的思緒。
列英大步跑了過來。
“皇，多虧你剛才把那些細抓出來，要不是你當機立斷，萬一他們在攻城的時候發，那我們可真就危險了。”
連著打退了兩次進攻，列英心十分好，對無憂也更加崇拜。
這話如一道閃電，瞬間照亮了無憂一直也想不明白的那個暗角。
“將軍，我們剛才說，那些細是什麼人？”
慕容毅不明白無憂為何會突然面大變。
“是風雨樓。”
這件事，他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。
“那麼為何，風雨樓的人幫他們？我們一直以為風雨樓的人幫的是東林，可若是，他們幫的本不是東林，而是……蠻人呢？”
無憂說著自己的猜測，自己都覺得心驚：“風雨樓和蠻人之間，是什麼關系？”
如驚雷震耳聾，慕容毅也終於發現這個他們一直忽略的盲點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
他神難辯的看著無憂。
無憂點頭：“風雨樓背後的主人……是蠻人。”
而蠻人的主人……
“當年西秦取代大周，大周皇室可有人逃生？”無憂問道。
“大周倒行逆施，百姓苦之久矣，皇祖攻下大周皇宮之後，就下令將皇室之人統統斬殺。”
皇權鬥爭，歷來殘酷。
大周皇室不死，西秦慕容氏就不能合法代立。
慕容毅的說法只是西秦皇室的說法，大周皇室是不是真的這麼罪無可恕，無人可知，也不必追究。
慕容毅沉著聲音：“大周皇族夏氏餘孽自知死罪難免，自然也四散逃命，但皇祖英明，一個個都逮了回來，在街市口斬首示眾，以平民憤。我記得當年的記載中，說所有夏氏餘孽全部伏誅。”
慕容毅講到此並沒有終止的意思，而是抬眼去看無憂。
“有例外？”無憂問道。
慕容毅點了點頭：“其實當年夏氏皇族的人並沒有全部抓到，有一個小公主在抓捕途中拼死頑抗，後來落水中，抓的人沿岸搜尋數日無果，便當已經溺亡了。”
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而已，落洶湧的大水中，又哪裡還能活命？
無憂問道：“是在哪裡落水的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