沖過去之後,他們就直面了攔截他們的人。
剛看到這些人,他麾下的將領還樂得哈哈大笑,因為這些人看起來實在是太弱了,老的老,的,一看就是雜牌軍。
但很快,他們就笑不出來了。]
這些人的確不算很強,但也和他們印象中的老弱軍不一樣。
他們的力和蠻力,明顯要比天嵐上通常的老弱軍要強,而且強的不是一點半點。
除此之外,他們還不怕死。
不管江桐這邊的沖擊多猛烈,他們都能死咬著牙頂回去。
漸漸的,江桐察覺到了一個事實。
這些老弱軍都有這樣強的實力,那麼,他們那些強力壯的兵馬呢?他們到哪裡去了?
再想想不過十數裡之外的宗廟,他背上的寒都要豎起來。
這些人在這裡拼著命地攔截他們,定然是給宗廟那邊的人爭取時間!
慕容毅現在定然很危險,他要是再不趕去,只怕後果不堪設想。
“給本將軍再沖!”江桐狠狠吼道:“不就是人命嗎?他們有,我們就沒有嗎?給本將軍下令,就是用人命鋪路,也得把這些人給本將軍撞開。半個時辰,若是半個時辰內再沖不開,不必他們手,本將軍親自斬了你們!”
下面的將領見江桐發了狠,也不敢怠慢,轉頭就又去督戰。
江桐看著前方膠著的戰事,只覺得憂心如焚。
眼見著又一支小隊的突破被那些人給擋回來,江桐一把扯掉上的披風,從邊親兵手中拿過大刀,厲聲吼道:“跟我來!”
再沖不過去,一切就都晚了,他江傢的豪門鼎盛尚未開始,絕不能斷在這等莫名的地方。
升龍口。
斷壁殘垣。
原本的工事此時已經盡數被打殘打廢,幾乎什麼也不剩下。
關口的掩上,是缺口,是跡。
投石車早就廢了,箭矢也宣告用盡。
甚至他們連石頭都沒有了,掩上上的缺口,就幹脆用來填。
無憂鬢發早已散,一服也破破爛爛,甚至胳膊和側肋,還有著跡分明的傷口。
“都抓緊休息,下一沒多時間了。”無憂一邊在守關的士兵中間行走,一邊大聲嚷道:“你們可得註意,別到時候敵人還沒沖上來呢,你們自己就先倒了,好歹留口氣,砍敵人一刀再倒。”
聽著的話,疲憊到連靠在掩上都費力的士兵們,都忍不住笑出來。
這位皇真是有意思。
都到了這個絕境,卻一點氣餒絕的緒都沒有,還能對他們說笑話。
一個子都能如此,他們好歹是男兒,難道連子都比不上嗎?
“皇,你怎麼就從西秦走了?”有人大聲嚷道。
也許是無憂把氣氛帶輕松了,有人忍不住就開始八卦以前的事。
這一問出口,就引起了一片附和。
他們以前對無憂的印象都是不怎麼好的,因為無憂是西秦的叛徒。
原本無憂為蕭傢軍翻案,在民間積累了一些好名聲。
可是一叛出西秦之後,這也了早有預謀,自私自利的證據。
“沒辦法啊。”無憂嘆道:“出嫁從夫,我傢男人要走,我這三從四德的,當然要跟著他了。”
話落,又是一片哄堂大笑。
無憂這麼彪悍的,居然在這裡標榜自己三從四德,天下間還有比這更搞笑的事嗎?
無憂要是三從四德了,那這天下還有男人的活路沒有。
這一笑,似乎連力氣都恢復了幾分。
更重要的,是心態。
哪怕明知外面還有虎狼之兵,可是這麼一笑,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