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雖然口中說話,但手上的作一點也不慢。
先前早已將七葉火草摘下,放在一塊凹陷的石頭中,用潭水泡著。
此時將火草拿出,單手一,將出的水均勻滴在蕭驚瀾的雙膝之上,草剛沾到皮,蕭驚瀾的子就重重地了一下。
若說方才的疼不過像是烈火灼燒皮,此時的疼就是用一個鉆子,狠狠鉆骨髓中。
“很快就好了,王爺,你再忍一下,一下就好。”
無憂研習了大量古書,自然知道這治療過程有多疼。碎骨之痛本就已經是常人難以忍,更何況這藥力還要刺激骨面經脈,讓重生呢?
“本王……無事。”蕭驚瀾咬牙道,汗珠從他額上大滴大滴滾下。
無憂一眼也沒有看蕭驚瀾,註意力全都集中在他的上。
雙手翻飛,作快速而準,手刀劃開表皮,剔除細碎的骨碴,尋找到正確的神經、管、一條條地歸於原位。
到了此時,就可看出七葉火草的神奇之,滲之後天然便帶著修復功能,即使沒有針線,可只要將神經管接合再稍留片刻,就會被完的連接在一起。雖然這只是暫時的,後期還要仔細調養,但對於手來說,已經完全足夠。
外科手是無憂最擅長的事,如此惡劣的條件,如此細的作,卻沒有一失誤。
當所有的工作都完,拿起一側已經滴完了水的火草,雙手一,直接把火草了泥,敷在蕭驚瀾的兩個膝蓋上,然後拿早就準備好的佈條用力裹好,之前找到的樹枝也派上用場,做簡易夾板,防止骨骼移。
當所有的事都做完,無憂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。
抬頭,看到蕭驚瀾面早已蒼白一片,上的汗水把服都了幾層,這才再一次想起,這個手,從頭到尾都是沒有麻藥的。
可是蕭驚瀾竟然真的能做到一聲不吭,又一不,直到把所有的步驟都完。
“王爺,你的一定會被治好的。”事到如今,無憂也只想得出這句話。
聞言,蕭驚瀾居然還扯起角,輕輕笑了一下。
“本王信你。”
只是話落,蕭驚瀾便再也支撐不住,直接暈了過去。
暈倒是人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,可是為了配合無憂的治療,蕭驚瀾從頭到尾都保持著清醒,直到此時,才放任自己暈倒。
蕭驚瀾突然倒下把無憂嚇了一跳,連忙去查看況,發現他沒有生命危險,確實只是暈了過去,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但緊接著,就皺起了眉頭。
方才只是接上了他的骨,可毒這件事,卻不上半點手。
按照古書裡記載,七葉火草生在舊火新寒之地,也就形了外裹內火的奇特藥,一開始能夠修復靜脈管,正是這之力發揮的作用。
而一旦了內,隨著流轉,氣慢慢流失,裡面的火就會完全顯出來。
這火霸道至極,天下沒有任何毒能抵得過這火的灼燒,所以無憂本不用做什麼,隨著藥流轉,蕭驚瀾內的毒自己就會除掉。
可這麼霸道的藥,自然也是有風險的,甚至,風險很大。
熬過這內火燒,自然一切都好,可要是熬不過,那就會熱火灼而死。
藥的存續大概在六個時辰左右,蕭驚瀾究竟是死還是活,就全看這六個時辰了。
無憂調整了一下蕭驚瀾的姿勢,讓他睡得更舒服一點,又極力搜刮了一些植回來,把火生的大大的,然後片刻也不敢合眼,就在蕭驚瀾的邊守著。
也不知守了多久,無憂被蕭驚瀾的作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