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脱服。”刚把目收回来,就听到萧惊澜劲的话。
无忧怔了一瞬,立时反应过来萧惊澜是要看的伤。
死定了!
一阵不祥预涌上心头,无忧捂着服,做扭状:“这么多人,我们孤男寡的在马车里不好,不如千心来吧。”
那丫头一直给打下手,理一下这种伤势,完全没有问题。
当然最重要的是,不能让萧惊澜看到。
萧惊澜理也不理,一边把水囊里的清水倒出来打湿布子,一边冷眼看向:“你自己动手,还是我来?”
就不能有第三种选择吗?
无忧苦兮兮地看着萧惊澜,片刻后,认命地开始解服。
这一次,是真的吃了亏。
接连几场仗,都是实打实的仗,而且是大规模的混战。
的手已足够好,可是也不可能在这种况下保证自己完全不伤。
有时候生死攸关,甚至只能选择以伤换命,用伤为代价,去杀死对方。
此时上到底有多伤口,连自己都不知道。
伤的时间太长,好些伤口都已和服粘在一起了,脱下来的时候,钻心的疼。
长痛不如短痛,无忧想咬咬牙干脆脱下来,却被一只手及时按住。
萧惊澜沉着脸,拿布巾一点一点拭痂和服连接的地方,软了,再慢慢把服脱下来。
无忧外衫去尽,只余下一个小小的肚兜。
其实肚兜也染上了,只是都已脱到这个地步,实在是不能再脱。
萧惊澜也没有继续,而是开始认真清理无忧上的伤口。
他的一直地抿着,除去清理伤口的动作之外,本不理会无忧。
无忧想说两句话来调节一下气氛,可是着萧惊澜的表,又实在说不出来。
只好低头看了看自己,顿时,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惨。
上是刀伤就有六,最重的一在侧肋,划开了好大的一条口子,而且,若不是肋骨挡了一下,说不定那刀能直接捅进的心脏里去。
可说,现在还能坐在这儿,着实有相当一部分运气的分。
除去这些之外,那些小的划伤伤,更是触目可及。
萧惊澜先把那些小的伤口理完了,最后才来理最严重的这个伤口。
方一到,无忧就疼的哆嗦了一下。
萧惊澜的手立刻停住了,拿着布巾和药的手,似乎知道该不该再。
他抿着,盯着伤口,那模样,竟有些委屈。
他这样的人,什么样的伤口不曾见过。
就是他自己,当年的落日谷中,被人当面一刀,又被万马踏过,何曾皱过一下眉头?
可是此时见着无忧的伤,却心惊地连一都不敢。
“有点疼。”无忧忽然一笑,说道:“但还能忍。”
萧惊澜终于抬起眼睛看,但依然沉默。
这男人,心疼是真心疼,闹别扭也是真闹别扭。
“萧惊澜,你到底还能不能治伤了,不会是因为想看我着子,才故意磨磨蹭蹭的吧?”
无忧豁出去了,自己去找死。
话音方落,萧惊澜的手就落到了无忧的伤口上。
“啊!”
无忧尖一声,怒目瞪他:“你这是报复!”
“报复什么?”萧惊澜淡声问道。
肯说话,那就是好现象。
无忧再接再厉,说道:“报复我调戏你。”
“调戏?”萧惊澜冷哼:“小凰,你在这件事上,永远高看你自己。”
无忧:……
什么意思?
稍微反应了一会儿,才回过神。
“萧惊澜,你是不是在鄙视我?”
萧惊澜:“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