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平寧不知上幽蘭何以這麼肯定,但還是聽的建議專心收攏軍隊,沒有急著立刻追擊。
大周在天嵐的底子,早在去年林飛興發起的叛中毀傷慘重。
在這裡,的確需要一個盟友。
無憂在蠻軍必經的道路上一直等到天黑。
“別等了,他們不會來了。”
蕭驚瀾拉著無憂從山道邊出來。
無憂有些不甘心。
蠻人吃了這麼大的虧,居然還能沉得下氣沒有立刻追上來。
本來還想趁著他們匆促追擊再給他們一個教訓,看來沒有這個機會了。
慕容毅和蕭驚瀾的判斷一致,都認為蠻軍不會再追來。
“正好,可以安心趕一段路。”慕容毅看了看安陵方向,說道:“他們這麼托大,未必能在我們到平江之前追上我們。”
所謂江南,正是以平江為分界線。
平江由西邊發源,橫貫西秦,一直穿過燕雲境內,最後匯烏倫古河。
這條河不僅通航河運,還沖積出了幾片土地沃的平原,更有支流一路向南延,和南邊的一些水系一同形麻麻的水網,為江南的富庶打下極好的基礎。
這樣好的地方,在大周統治的末幾十年,也變了殍遍地的慘地。
在柳城的慕容氏也算是族,卻連他們也不了大周的橫征暴斂,不得已起兵造反。
到了最後,卻是差錯地,就了慕容氏的西秦王朝。
西秦的國都雖在安陵,但其實真正基都在江南。
五十多年的時間,還沒有讓他們把勢力完全轉到安陵。
所以慕容毅在判斷出安陵失守之後,才會毫不猶豫決定撤向江南。
到了江南,一旦他立下基,誰勝誰負,還未可知。
無憂也是很幹脆的人。
伏擊不就不,先把人帶到安全的地方去再說。
收攏軍隊,下令所有人全速行軍,好趕上前面已經出發的大部隊。
他們現在已經沒有馬了,全靠步行。
好在蠻人也沒什麼馬。
他們這麼多人過海已經很誇張了,要是還能把馬也帶來……
無憂一定會回去到那個地下宮殿,好好地問侯幾聲那個便宜穿越老子。
大隊人馬行軍速度慢,無憂等人趕了一天,到了第二日的傍晚時分,就和江桐等人匯合。
不得不說,江桐在組織這種事上很有天分。
這麼多人,這麼雜的組,他卻安排的井井有條,就連那些員們都沒有什麼不滿。
看到慕容毅回來,江桐立刻迎上去,不過看到無憂的時候,他的腳步又慢了幾拍。
無憂哼了一聲,扯著蕭驚瀾離開。
他們現在還算是在一個陣營裡,這種時候,無憂不打算對他做什麼。
可是也不想見到江桐。
看到他,就會想起長孫雲尉是怎麼死的。
那麼明朗的人,卻死在私的算計裡。
這個仇,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。
江桐的臉了幾下。
他又何嘗會忘記無憂在大殿中用水裹住他的頭,讓他窒息的痛苦滋味?
那一次如果不是慕容毅及時趕到,他就已經死了。
無憂想要他死,他也一樣想要無憂死。
自從長孫雲尉死了之後,他和無憂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關系。
咬著牙,是忍著沒吭聲,看無憂從他邊走過去。
無憂去了長孫雲初所在的地方。
“皇!”煙畫一看到無憂,就連忙把引到了長孫雲初休息的地方。
為慕容毅唯一的妃子,還生下了皇嗣,長孫雲初有一輛馬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