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說,這天夜裡周慕就在他和無憂分別的地方,拿著一繩琢磨了小半夜。
等到第二天早上無憂醒來,周慕已然早早地候在帳外,無憂甚至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,就被周慕再一次拉到了江邊。
好在,這一次無憂回來的比較快。
蕭驚瀾黑著臉押著無憂吃早飯,周慕則跑到了慕容毅那裡。
無憂剛剛吃完早飯,慕容毅就到了。
“周慕說的法子果真可行?”慕容毅問道。
“不是下的法子,就是皇的法子!”周慕連忙正名。
無憂點頭:“有九把握。”
慕容毅不再多言,直接轉離開。
片刻之後,思安親自帶著人馬出營,前往平江上遊的樹林。
無憂看著那些人消失的方向,低聲說道:“可惜。”
“可惜什麼?”蕭驚瀾問道。
“時間不夠。”無憂說道:“如果時間再充足一點,在平江上遊挖一條引流道,一來可以緩解水勢,二來……”
無憂沒有說完,卻做出了一個斷開的手勢。
先在引流道積蓄江水,在他們走之前,再毀去攔阻,江水由上至下,淹到的正是他們此的營地。
那個時候,他們早就已經走了,會沖到這裡的,只會是蠻人。
蕭驚瀾看著無憂,心頭再次湧起了先前曾經有過的慨。
幸好,這是他媳婦。
第二日,一日風平浪靜。
蠻人似乎已經知道了他們在平江的境,並沒有追得很急,而是一路穩紮穩打。
反正,有平江攔著,他們已經逃不了,何必急於求?
那樣,說不定反而會壞事。
“母神……”夏平寧前,蠻人探子躬下拜。
“母神,我們的人探查到,西秦有很多人出現在平江上遊的樹林裡,似乎是在砍樹。”
夏平寧的眉皺了一下。
砍樹?
他們這是……要造船?
慕容毅該不會是失心瘋了,現在這種時候造船?
別說這一兩天的工夫本造不出來,就是造出來的了,他們又敢用嗎?
若是冬季枯水期也就罷了,可如今正是春汛期間,他們這種制濫造的小船,只怕剛一下水,就會被浪花拍跑。
“不必理會。”夏平寧說道:“我們的人何時能到齊?”
先前一役,夏平寧已經充分發現他們的軍隊和天嵐大陸其他軍隊的差距。
他們的人材更高大,力量更強盛,更不怕死,可是在組織,紀律,還有軍團戰鬥的經驗上,都遠不是西秦軍隊,或者說,天嵐大陸所有國傢軍隊的對手。
蠻荒蒙昧,自然不會這些。
這個唯一懂得一點的,又只是年時候的紙上談兵,本不能運用到實踐裡。
若是,那個人……
夏平寧忽然想起了一個人,可是很快就把這想法給踢出腦海。
那個人真是不知好歹,若是他肯安安心心地在蠻荒呆下去,定然不會虧待了他。
可是他的心卻太野,竟敢質疑的統治,而且,還心心念念地要往天嵐跑。
當年沒有殺了他,就是最大的敗筆。
若是當年他就死了,如今,又哪裡還有無憂這種人來給添?
在這種況下,夏平寧很清楚,想要戰勝西秦軍,就不能給慕容毅無憂還有蕭驚瀾靈活作戰的機會。
只有一個方法,那就是利用人數上的絕對優勢,著西秦人和他們打陣地站。
最好是能把他們圈在一塊陣地裡,然後,利用蠻人在上的優勢,生生地把他們消耗殆盡。
所以,這一路才不急著追擊,因為,只有在平江之前,這些西秦人完全沒有退路的時候,的想法才能完全得以實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