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他從小就被送進山,學的是道,修的是心,向來淡漠。
若不是他娘生了他,又想盡辦法給他找了一條生路,或許,他都不會下山去報仇。
道傢亦講究尊重萬生靈的命,所以,他即使去報仇,也沒有殺了上幽蘭,而只不過是把他娘曾經遭到的事,在上幽蘭上重演了一遍而已。
至於那些在進攻南越戰爭中死掉的東林人……
這更和他無關。
他只是執行了上幽蘭的命令而已,甚至,他該做的每一件事,他都做得十分完。
那麼多大軍,但後勤卻沒有出任何問題,換任何一個其他人,都不可能做得比他更出。
如今,他完了自己要完的事,又全而退。
從今之後,他在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牽掛,正可潛心修道。
無憂又憑什麼覺得,他會放棄現在這麼好的生活,重新出山去幫他打天下?
所以,殷玄清十分傲驕。
“殷公子不願意?”無憂問道。
“然也。”殷玄清點頭,一派高人作派。
“確定了,不改了?”無憂又問。
“這有什麼好改的?”殷玄清莫名其妙,無憂當他說話是放那啥嗎?
該不會是氣糊塗了吧?
可,無憂不僅沒有生氣,反而還點了點頭。
“那就好。”無憂說道:“如此,本皇也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。”
心理負擔?
這是什麼意思?
殷玄清本能地湧起了一不妙的預。
可是還沒有等他想明白,就見無憂朝他後揚了揚下,說道:“抓住他。”
“你……”
殷玄清當場就要跳起來,可才了一下,就被人從後面牢牢按住。
“殷公子,我們娘娘要和你好好談談,你還是稍安勿躁為好。”聶錚和金午,一人一邊。
雖然他們的報裡,殷玄清是不會武功的,但這種事誰也說不準,萬一,是他故意藏呢?
所以,還是保險一點好。
“無憂,你到底要做什麼?”殷玄清怒。
“如今蠻人勢大,又和東林勾結,不牽制住東林,我就沒有力放開手腳對付蠻人,所以,我十分需要殷公子的幫助。”
無憂從地上站起,看著殷率清說道:“我原以我和殷公子定然可以一拍即合的,誰料殷公子竟如此不給面子,而我又偏偏非殷公子不可,沒辦法,本皇只好采取一點非常手段,來說服殷公子同意幫忙了。”
說服兩個字,無憂咬得格外清晰。
“無憂,你這哪門子的說服!”殷率清當場就炸了。
“說服也有很多種方式,剛才我直接用說,沒功,所以打算先用點別的方式,等殷公子有與我合作的意向了,我們可以再繼續好好說一說。”
殷玄清死瞪著無憂。
無恥!
無恥啊無恥!
聽聽……這是一國之皇,一國之後會說的話嗎?
把威拷打說得如此清新俗,簡直比他當初忽悠東林那些臣子的時候還能說。
“無憂,你別以為這樣本公子就會屈服,你當本公子是那等經不得苦的人麼?”
他自進山,什麼苦沒吃過?就是被野追咬,就不下七八回。
區區疼痛,他還不放在眼裡。
“本皇哪敢對殷公子不敬。”無憂連連搖頭:“我還指著殷公子為我牽制東林呢,當然更不可能讓殷公子傷。”
殷玄清更加怔愣。
讓人控制住自己,不就是要拷打嗎?
不打,那是要做什麼?
無憂笑瞇瞇,本不解答,只是說道:“去請殷公子嘗一嘗咱們的極樂天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