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驚瀾的話響在耳邊,無憂看著面前跪著的這些人,心緒卻是復雜的不能再復雜。
怎麼辦?和蕭驚瀾之間的關系,似乎越來越失控,如果再不及時止住,他們以後,還能牽扯得清嗎?
到了最後,就連無憂都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起來,自己又是怎麼回到營地的。
聽說蕭驚瀾和無憂回來,皇帝氣得狠狠砸了皇帳裡一套上好的瓷,可生過氣了,又不得去問候蕭驚瀾,給他驚。
蕭驚瀾仍舊坐著椅,擺出一副疲累的樣子,淡淡應付了皇帝。
就在皇帝假惺惺和蕭驚瀾說話的時候,林傢傢主林昌明親自來找皇帝,說罪婦林薛氏一時不慎掉下懸崖,不幸斃命。
聽到這個消息,無憂眉頭忍不住皺緊。
林傢主母早不出事晚不出事,偏偏他們一回來就掉下懸崖摔死,這分明是怕蕭驚瀾追究,牽扯到林傢和薛傢。
林夫人自作孽不可活,無憂半點也不同。可,堂堂一品大員,兵部尚書,出了事竟然要用一個子的命來抵罪,卻著實讓無憂滿心不適。
“混賬,朕不是讓你看好嗎?怎麼連這點事都辦不好?死了,你讓朕如何和秦王代?”
皇帝假模假樣的訓斥林昌明,林昌明連連應聲,一個字也不多說,蕭驚瀾一直冷眼看著,等到皇帝戲演夠了,才淡然出聲。
“林薛氏謀害的是本王的王妃,林大人不必向本王代,就是代,也是向本王的王妃代。”
皇帝演了半天的戲,沒想到全都白費了,不過他忌憚只是蕭驚瀾,對風無憂則是沒有任何顧慮之心。
“秦王妃,林薛氏已死,俗話說,人死為大,就是有再大的罪過,人死了,也就都了結了,依朕看,你也不必太過追究。”
這麼明顯的偏袒,是當是柿子嗎?
無憂小臉輕輕一笑,道:“皇上說的是……”
見無憂這麼識相,皇帝剛要說話,就聽無憂接著說道:“林薛氏已死,臣妾也不是狠心的人,總不能把鞭。所以,就把休出林傢,以棄婦之禮葬之算了。此外,林薛氏如此,與薛傢管教無方不無關系,薛傢縱非主責,也難逃其咎,就請皇上下令,將薛傢貶三級,傢中子永不可與皇傢結親。”
“無憂!”一人從賬外猛沖進來,厲聲罵:“我娘已死,你竟然還我爹休了我娘,你的心腸怎麼如此狠毒!”
林飛羽恨呀!本來娘親死去就已經讓失去了一大靠山,若是林薛氏再被休出林傢,那什麼了?堂堂的嫡小姐就要變棄婦之。
還有的外傢,被無憂那麼一置,以後哪還能再說上半點話?
所以,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無憂得逞。
“再狠也狠不過用石頭將我砸下懸崖的人。”無憂看向林昌明,冷冷道:“林大人,你也和令千金一樣想法嗎?若是林大人覺得本王妃罰過重,不如就由大理寺,請國法論斷!”
林昌明老臉鐵青,對林飛羽怒吼:“滾出去!”
若是林飛羽不進來,他還能想辦法和皇帝一起制衡無憂,可林飛羽這麼一鬧,全泡湯了。
無憂是秦王妃,是正經的皇親國戚,謀害皇親,罪同謀反,林昌明無論如何也不敢把這事到大理寺呀!若是過去,林傢不就完了嗎?
林昌明雖然死了一個正妻,死了一個嫡子,可是他還有妾,還有別的兒子呀!怎麼可能為了一個惹禍的死人,把整個傢族都賠上?
還有那薛傢,本來就是依附著他們的,本幫不上什麼忙,貶了也就貶了,只要林傢沒事就行。
“爹!你……”林飛羽瞪大了眼睛,爹不是應該站在這邊的嗎?可現在竟然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