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那場火是為什麼燒的了。”猛然道。
殷玄清一頭霧水。
他正咂著方才被人捂住殘留的覺呢，冷不丁無憂對他說話，冷不丁又說的是這麼沒頭沒腦的內容。
他反應了一下才回過味，知道無憂說的是那場差點把他們都燒死在山上的大火。
“那不是沖著你來的嗎？”殷玄清道。
他自始至終都認為，是無憂不慎把人引到了那座山上。
他對自己的行蹤十分有自信。
“不是。”無憂搖頭。
“難不還是沖我來的？”殷玄清道：“本公子對那片山悉到閉著眼睛都能找到百八十個藏，本不可能被人找到！”
“呵……”
一道輕笑從旁邊傳來，殷玄清一扭頭，就見玉鈴正翹著角。
殷玄清頓時想起，無憂就找到他了。
一時間，臉微紅，但立刻就恢復正常。
無憂不算，無憂連他都能制住，不能算是一般人。
“也不是沖你。”無憂說道。
“那還能沖誰？”
那座山上，除了無憂就是他，也只有他們兩個值得別人費這麼大的心思。
無憂看向了晦九，晦九一直低著頭，現在也是如此，無論如何也不肯抬頭看無憂。
無憂頭：“是為了。”
什麼？
殷玄清一臉懵。
什麼？
無憂他們在來見他之前，還殺了人了嗎？
帶著來見他，這人，真的太不講究了，污了他的道心。
無憂已經沒有在看殷玄清，當然也不知道他的嫌棄，盯著晦九。
“他們放那麼大的一場火，是為了燒掉你那些死去族人的，對不對？”
晦九不言，可是子卻已經抖了起來。
“為了幾，不惜放火燒山……”無憂再次向著晦九走來，咄咄人：“你們的上有什麼？或者說，你們死了，會造什麼後果？”
晦九抖得更加厲害，若不是做不到，他大概想鉆到地底，把自己狠狠地埋起來。
“看著我！”無憂猛地大喝。
晦九瞬時抬頭，仿佛本不聽自己意志使喚。
無憂緊盯著他，目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“你們上，有病……對不對？”
晦九微微張，卻抖得厲害，怎麼也說不出話來。
“你們上的病，會讓多人死？”
無憂又問，這一次，晦九的眼淚猛地流了出來，他號啕大哭。
“好多人……好多人都死了……整個部落……整個部落全都死了……全是……”
一陣風吹過，火把忽地飄搖起來，火閃間，恍若鬼魅。
周圍駐立的諸人，個個面慘白。
“娘娘……是疫病？是疫病嗎？”千心抖著問。
無憂無心答，再次向晦九道：“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，到底……是怎麼回事？”
兩日後，一行人出現在燕雲境內一個小村莊裡。
他們與普通的行人不太一樣，人人都帶著垂下長紗的帷帽，帷帽下還用一塊佈巾圍著口鼻，甚至，連手上都包著佈，把嚴嚴地遮掩起來。
此時已是四月中，雖然燕雲天寒，此時氣溫不算太高，但這樣穿戴，還是稍嫌悶了點。
他們牽著馬，從城門走。
然而，剛城門，一沉甸甸的緒就襲擊了他們每一個人。
原本應該有人值守的城門，此時空無一人，門張開著，像一只掉了牙的。
他們進門，立刻就看到了更加讓人震驚的場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