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憂話音落下,足有片刻無人說話。
“娘娘,微臣願行此事!”
一道聲音,忽然響起。
這一聲似是開啟了某個機關,忽然之間,聲響連片。
“娘娘,老朽不才,也願勉盡薄力。”
“娘娘,請讓草民一試。”
無憂的話,讓他們突然想明白了一個道理。
疫病,會傳播的才疫病。
這疫病,若是現在不管,必然還會再行傳播。
再傳,往哪裡傳?
自然是梧州,是燕雲腹地,甚至軍營之中。
燕雲這些年來的苦頭還不夠多嗎?好不容易見到一曙,難道就這樣又要破滅?
更何況,他們誰沒有傢人在後方?
如今救清平原,就是救他們自己的傢人,他們又如何能夠後退?
更讓他們振的,還是無憂那一句:疫病自清平原而止。
古往今來,疫病流行了多次?哪一次不是任由它大肆盛行,殺夠了人之後,又自己悄悄退去?
可曾有誰能像娘娘一樣,斬釘截鐵地說一句,要把疫病攔截在此?
既然娘娘都有這樣的決心,這樣的魄力,他們這些人,又如何不敢一拼?
看著群湧湧,無憂終於微微點頭,道:“有勞各位。”
無憂雖然需要有人為試藥,但同樣要這些人做好防護。
古代防護設備不多,無憂也只能盡已所能,做大限度的準備。
與這些大夫們商議了一陣子,商議出了一個大概的方略,更的,就要由他們自己來斟酌著辦了。
走出帳子,外面的人看到無憂,都笑著和招呼,無憂也微笑回應。
在士兵和屬下面前,向來沒有什麼架子。
可是,當走進自己帳子之後,面上的笑容卻瞬間落下。
“如何?”盯著帳中的人。
聶錚看著無憂,幾次張口,終究還是說道:“義那邊……也已有了。”
無憂心瞬間重重往下一沉。
果然。
這疫病放在東邊太浪費了。
燕雲真正的主心骨,真正的脊梁,是蕭驚瀾。
有這麼好的武,他們怎麼會不運用呢?
早在得知蠻人的底氣是疫病的時候,無憂就立刻派人去了義。
希猜到的還不算遲,希能在那裡疫病暴起之前,告訴蕭驚瀾,讓他有所準備。
也想過最壞的事,那就是,去的遲了,義的疫病已經開始發。
但,猜到歸猜到,當真的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無憂心還是像被大錘狠狠砸了一下。
“娘娘……”聶錚了一聲,卻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無憂擺擺手,示意他不必多言。
“況如何?”極快地下心頭的酸,張口問道。
“不知。”聶錚道。
“不知?”
“城中疫方起,皇上就下令封鎖了義城,所有人員許進不許出,吃穿用度都用繩子吊上城去。”
所以,他們只知道城中肯定已經有了疫病,但疫病倒了什麼程度,卻無人知道。
無憂心一層一層地往下沉,張口又想要問什麼,卻最終沒能問出口。
可就算沒有問出口,聶錚也猜出來了。
“娘娘不用擔心,皇上傷重之時服過不靈藥,子比普通要強不,再說皇上還有旨意不斷地傳出來,也可說明,皇上一定無事。”
若是皇上病了,又哪裡還有力理事?更不可能這樣持續有旨意傳出。
這也算是種安吧。
“皇上不會有事。”無憂道。
聶錚一怔。
無憂道:“他可是蕭驚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