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七年前那樣的事也沒有把他垮，現在這點小病，又算得了什麼？
“比起擔心皇上，還不如盡早想辦法把這場病解決掉。”
無憂邁步往外走：“走，跟我去鎮子裡。”
“娘娘……娘娘……”聶錚連忙跟出去：“鎮子裡太危險了，你還是……”
“防護好就沒事。”無憂不以為意，轉頭盯了聶錚一眼，道：“把口鼻蒙住，再加一層。”
聶錚一面按無憂的話做，一面追著努力勸阻，但到最後，還是什麼也沒勸，只能跟著去了。
外面的醫棚還沒有建好，至還要兩到三天的時間，病人都在鎮子裡住著。
不過，鎮子裡已經有醫護學堂的學員進駐，分頭將各病人收攏在一起，集中照顧。
因此，雖然鎮子裡仍是病氣深重，可是卻已然沒有了當初的那子死氣。
那些已死的病人，有專門的士兵拖著去了指定的地方，焚燒掩埋。
這種時候，若是能解剖一兩個人是最好的，但無憂不敢冒這個險。
解剖過程中是最容易產生氣溶膠的，而現在的防護都不過是些棉佈，萬一有什麼疏忽，會連自己都搭進去。
無憂放棄了這種想法，直奔著病患集中的地方而去。
“娘娘……”
病患集中在鎮子中的一祠堂，這裡地方最大，許是因為聚集的人多的原因，那些病人們連膽氣也壯了一些，見到無憂就紛紛勉強支撐起來，有些稍好一些的，還想要向無憂行禮。
“不必多禮，我只是來看看你們。”無憂一面安眾人，一面走到一個老者跟前。
問候了老者幾句，隨意地和老者聊著天。
這些天去了哪裡，吃了什麼，可有覺得哪裡不對勁？
什麼時候開始發病的，發病之前都做了什麼，和什麼人接過？
閑聊數句之後，無憂安老者好好休息，又走向了下一個人，再說話，還是這些問題。
聶錚和千月跟在無憂的邊，一時之間都有些迷。
他們以為無憂是來給這裡的人看病的，結果無憂本沒有這個意思，居然只是在不斷地閑聊。
足足一個多時辰，和近二十個人聊過之後，無憂才從祠堂裡出來。
出來的時候，裡面又是一片恭送聲，有些人的聲音幾乎有些哽咽。
他們得著這麼疫病，可是娘娘不僅沒有嫌棄他們，還不畏生死到他們邊來，和他們談噓寒問暖，他們如何能不震？
就算蕭傢軍向來民護民，可無憂畢竟是燕雲之主啊。
他們可清楚地記得，無憂並不只是燕雲的皇後，還是燕雲的亞皇，是和蕭驚瀾有著一樣權柄的。
無憂安他們數句，這才徹底走出去。
“娘娘，若是安民眾，其實不必呆這麼久。”千月委婉地說道。
這些人上畢竟是有疫病的，萬一過到娘娘上，那怎麼辦？
“不是安，是在找病因。”無憂道。
千月先是一怔，既而眼睛一亮，問道：“娘娘找到了嗎？”
早就該想到無憂不會做無用的事，難怪談了那麼久，原來是有目的。
無憂搖了搖頭，沉聲道：“沒有。”
方才把裡面的病人幾乎都問了一遍，想要看看他們在得病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，換言之，也就是找到這病是從哪裡來的。
可是裡面所有人都說，他們得病之前，並沒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發生。
他們和往常一樣生活做事，往的也都是悉的人，但卻突然生病了。
無憂眉頭緊緊皺著。
傳染病三大要素，傳染源，傳播途徑，易人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