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病,是通過水傳染的,而彼此呼吸喚,則並沒有太大問題。
無憂心頭重重一松。
是水傳染,這簡直是不幸中的萬幸。
水中有病菌,想辦法燒開,或者蒸餾,自然就能把源頭掐斷。
若是通過空氣傳染,那就算是也毫無辦法。
這個世界上,可沒有能夠阻斷細小飛沫的材質。
而且,若真是呼吸空氣傳染,現在其實早就該染上了。
那幾層佈巾,本就只是心理作用。
無憂結合著自己這些日子的況,也基本判定了這病的確不會通過空氣傳染。
不過,還是決定再慎重一些。
“再觀察一日。”無憂道:“右是今夜那些牲畜依然沒有癥狀,立刻來回報。”
“是!”聶錚轉就走了。
這次的疫病來勢洶洶,不止人病了,牲畜也大規模發病,說明這病是人蓄皆可傳染的,所以無憂才能用這個法子。
若是這病菌地有基因隔離,本不會讓染病,這法子就本用不,只能用人去冒險了。
說起來,這也算是種幸運。
理過聶錚的事,又見千月遠遠地走來。
無憂站在原地等了等,見走近直接問道:“那位嬸子怎麼樣了?”
兒子不過二十多歲,那他母親最多也就四十歲,一句嬸子正合適。
千月道:“醒了,什麼也沒說,就躺在那裡流淚。”
無憂微微沉默。
在古代,這已可算是老年喪子了,人生至此已無指,就算因為喝熱水的習慣沒有染病,可是如今,只怕也沒有多活下去的念頭。
“派個人看著,留心別讓尋短見。”無憂想了想又道:“這年年紀定然有兒媳和外孫,你去患病的那些人裡查一查,找到了來回我。”
“是。”千月應了一聲,可卻沒有立刻離開。
“還有事?”無憂看著。
千月抿了抿,說道:“娘娘,你去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這話,向來是千心說的,千月很說。
可是現在,從去溪邊打撈開始,無憂就幾乎沒有休息過。
夜裡,別人都去睡了,可是無憂還在和紀卿討論制水的裝備,又研究藥方的事。
算下來到現在,無憂已經有三天三夜不曾合眼了。
無憂笑了笑,擺手說道:“忙你的去,人生長著呢,自然有睡覺的時候。”
說完,又大步往醫棚的方向走去了。
千月看著無憂的背影,垂在側的手用力握了握。
娘娘,簡直就是他們的定海神針。
明明看起來不過是纖細瘦弱的人,可是那一副薄弱的肩頭,卻好像能把全天下都扛在上。
“在想什麼?”忽然有人在邊問。
只聽聲音,千月就已經知道是誰,面微微紅了一下,但卻沒有避諱。
轉過,說道:“我在想,我以前怎麼就覺得,我也可以喜歡皇上。”
這樣的責任,擔不起。
所以,註定不可能是蕭驚瀾能看上的人。
聶錚聞言,沒有不快,反而笑了。
“能在他們邊,能以他們為榜樣,也不錯啊。”
千月聞言,也笑了一下。
聶錚忽然又說:“所以什麼層級的人就得找什麼層級的人,免得太打擊,你說是不是?”
千月一怔,面容恢復冷漠,哼一聲道:“我會努力往娘娘靠攏的。”
說完,轉就離開了。
聶錚在原地愣了一下,又笑了笑,沒再多說什麼,轉就去忙了。
千月在努力提高層級,他也得如此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