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說皇上染了疫病,馬上就要死了,還說我們蕭傢軍全是頭烏,不敢和他們出戰。”
“你們是怎麼做的?”無憂依然平靜。
“魏將軍說,皇上吩咐了,不必理會蠻人的挑釁,只管堅守城池即可,燕伯也贊同魏將軍的意見。”
這個士兵可不笨,一問一答之間,已經把現在義城軍事主都告訴了無。
魏永銘,燕伯,這兩人便是現在義城中軍事權力最大的人。
而他們現在所采取的策略,也正是先前蕭驚瀾要求他們的。
軍事名將,可不是只會逞一時之勇的人。
現在他們有堅城可守,卻要出去和蠻人打野戰,那絕對是蠢人才會有的做法。
魏永銘和燕伯做的很對。
“議事廳在哪裡?”無憂口中問,但腳步已經抬了起來。
其實對義城並不陌生,當初為了收拾沈大二人,可是也沒在這裡停留。
“屬下為娘娘引路!”士兵連忙向前一步,引著無憂往議事廳而去。
那個方向,果然是無憂先前邁步的方向。
“將軍,我們還不出戰嗎?”
還沒進議事廳,就聽到裡面大大嚷。
“再不出去,我們蕭傢軍就真頭烏了!”
“皇上有命,不必理會。”
“就是因為皇上,我們才更要出去。”先前的聲音怒意幾乎溢出來:“將軍看到他們是怎麼侮辱皇上的嗎?他們竟然拿著癩蛤蟆和塗泥的烏到陣前來!”
士可殺,不可辱!
蕭驚瀾是蕭傢軍的小元帥,更是他們心頭的神。
如今這些蠻人竟然如此放肆,怎麼能不讓他們生氣?
“將軍,皇上在哪裡?請讓末將去見皇上,末將寧可一死,也不能讓人這樣侮辱皇上!”
一國之君都被人如此侮辱,燕雲面何在?
魏永銘面鐵青。
蕭驚瀾染疫之事,只有他們極數幾個人知道。
蕭驚瀾一直到前日都是正常參加軍事會議,昨日暈過去之後,才找了個借口。
現在這將領要見皇上,他到哪裡給他把皇上找出來?
他連自己都不知道蕭驚瀾現在病怎麼樣了,正是抓心撓肝。
正在他想黑著臉把這人訓斥下去的時候,忽聽一道聲音淡淡傳廳中:“原來你的命這麼不值錢?”
誰?誰在說話?
這裡可是軍前會議,誰這麼大膽,竟敢擅闖這種地方。
一層子的人齊齊往門口看去,就見一道穿軍服的影,灑然邁廳中。
這是個子,雖然穿著軍服,卻並沒有要瞞別的意思,只是因為穿著這服最方便,最舒服。
迎前滿廳燕雲高級將軍的眼神,卻沒有毫異,也並不看向他們,只是一步步走向最前方。
坐在首位的兩個人在看到無憂的一瞬間就已經傻了,直到無憂馬上就要走到他們面前,才齊齊地跑了下去,一起施禮。
“末將魏永銘……”
“老奴燕伯……”
“見過皇後娘娘!”
皇後?
滿廳將軍終於回過神。
無憂做過的事他們早已不知聽過多,可是真的近距離見過無憂,卻當真沒有見個。
原本大婚時是最好的機會,因為不僅是皇後,更是亞皇,是不必回避,要跟著皇上一起見百的。
可是那一次卻因為意外,導致誰也沒有見到無憂。
無憂手虛扶魏永銘和燕伯,笑道:“好久不見。”
和這兩人,還真是有些日子沒見了。
魏永銘和燕伯不知為何,心裡齊齊松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