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幾個草原裝束的人沒敢走近,站得遠遠的向無憂討好地點頭笑了笑。
“拓跋勒手底下常用的幾個人,他知道這一次把拓跋烈惹著了。”
拓跋勒是蕭驚瀾一手扶植起來的,但也不至於對蕭驚瀾這麼殷勤。
好歹,拓跋勒自己現在還給自己封了個天日汗王的名稱,肯定不願意對蕭驚瀾低頭。
現在這麼低聲下氣,自然是有所求。
“他想讓你幫他對付拓跋烈?”無憂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。
在的了解裡,草原民族因為生存的環境條件所限,本來就是這樣的。
打得過就打,打不過就和。
毫也沒覺得求和是不什麼不可接的事。
“倒也未必。”蕭驚瀾道:“拓跋勒輸給拓跋烈,只是因為他沒拓跋烈狠,好歹也是先大汗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的,心機手段都是有的。”
無憂點點頭,很欣賞蕭驚瀾這一點。
扶植歸扶植,不會因為他扶植了拓跋勒,就把拓跋勒當傻子。
“也去見見他們吧。”蕭驚瀾攬著無憂往那幾個人走過去。
“野利突見過燕雲皇後娘娘。”
為首的一個人四十多歲,還沒說話就是一臉笑,討好地和無憂打招呼。
這一看就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主,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。
現在見到蕭驚瀾重視無憂,就滔滔不絕地說了好些贊的詞。
但偏偏,這個野利突的天嵐話又說的不算很好,很多詞說的讓人啼笑皆非,讓無憂不得不出言打斷他,並主轉了話題,和蕭驚瀾說可以出發了。
這裡離拓跋勒王賬所在的地方還有一日左右的路程,若是清早出發,可以趕在黃昏之前到達,現在都快中午了,若是再不出發,就要趕夜路了。
野利突聽到無憂的話大為高興,他早就想催蕭驚瀾出發了,只是不敢。
現在無憂說這話,正好。
蕭驚瀾也沒有再說什麼,讓人收拾了東西之後,就讓野利突帶路,一同往拓跋勒的大本營而去。
他們只帶了自己行軍所用的東西,至於讓裡利突找來的浴桶之類的東西,都丟棄在了原地。
無憂以為會有人來把這些東西再拿走,結果,蕭驚瀾直接命人給劈了。
無憂用過的浴桶,怎麼可能再給別人用?
寧可讓人拿去燒火。
無憂很無語,這男人的占有,有時候強的變態。
不過這只是無傷大雅的小事,無憂也懶得追究。
草原廣袤,如果不知道路線,想要在這裡遇到人煙其實很難。
不過有野利突帶路,他們並不擔心會找不到地方。
天微黑的時候,前方出現一片燈火,還有人聲喧嘩的聲音。
“燕雲皇帝陛下,燕雲皇後娘娘……”野利突指著那片燈火出大大的笑容:“我們大汗一定是已經備好了宴席,就等著皇帝陛下和皇後娘娘呢!”
篝火的味道和歌舞的聲音順著夜風飄來,無憂倒起了幾分好奇。
來過北涼好多趟了,但一直沒有機會好好一下北涼的風俗。
那個朝代的草原人都能歌善舞,想來這裡一定也不差。
一行人加快了速度,很快到了那片營地之前。
野利突早已派了一個手下先去匯報,無憂和蕭驚瀾剛到近前,就有一個人大步迎了上來。
“燕皇,好久不見!”他一邊大笑著,一邊快步走過來,做出要擁抱蕭驚瀾的樣子。
蕭驚瀾潔癖超強,哪有可能和別人擁抱。
他隨手攬住無憂,對著那人微微點頭:“是有日子。”
從拓跋烈手下把拓跋勒救出來之後,蕭驚瀾就沒怎麼再見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