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日裡就算有事,也都是下屬往來送信,本用不著他們再見面。
拓跋勒愣了一下,才把手收了回來,哈哈笑了兩聲,一手:“請!”
無憂這才有機會看清拓跋勒。
先前已經聽過拓跋勒的一些事,又知道他敗在拓跋烈的手下,一直以為這是個險型的人。
今天見了,才發現自己想岔了。
仔細看去,拓跋勒和拓跋烈有五分相似,都是五極為深刻的那種長相,有著鮮明的草原人特點。
拓跋勒的形比拓跋烈要矮小一些,但也足以稱得上是高大,他上的野也沒有那麼足,可比起天嵐大陸上的其他人,也已經足夠濃烈。
總而言之,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草原人。
對待和蕭驚瀾的態度,也是十分曠的。
“這位就是燕皇視如珍寶的芳洲帝,無憂皇?”
拓跋勒對無憂也很好奇,事跡聽得多了,但見面,還是第一次。
對拓跋勒的用詞,蕭驚瀾毫沒有反駁,淡然點頭:“是。”
無憂就是他的珍寶,這話說的一點病沒有。
拓跋勒怔了一下,哈哈大笑。
“燕皇真是癡人!”
聽到這話,無憂明顯覺到,後眾人的氣氛一凝。
無憂方要皺眉,蕭驚瀾已握住的手,輕笑道:“北涼子地位不高,他這是在笑我。”
何止是笑,本就是嘲笑和譏諷。
在北涼說人癡,就跟罵人是懦夫差不多。
“你不生氣?”無憂這次眉是真皺起來了。
不喜歡別人說蕭驚瀾。
蕭驚瀾笑道:“這有什麼好生氣的?他說的是實話啊。”
無憂瞪他。
蕭驚瀾道:“更何況,還有夫人給我出氣。”
無憂先前在病榻邊上說,為他出了氣,蕭驚瀾都聽到了。
後來,更把細節了解的清清楚楚。
滿心歡喜。
他傢的小凰,實在是太好了。
無憂忍不住也彎了彎角,低聲道:“有沒有出息你。”
“有夫人護著,沒出息就沒出息了。”蕭驚瀾毫無為帝王應該有的狂傲自覺。
無憂這次也無話可說了。
千心嘆氣:“狗糧隨地撒,這種作風真的好嗎?”
他們剛才明明是想生氣和為皇上打抱不平的,結果,現在本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。
“娘娘和皇上高興就好。”千月小聲說道。
千心聳肩:“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的。”
拓跋勒盡地主之宜,給蕭驚瀾和無憂引路,走在略微前面的一點,只聽到蕭驚瀾和無憂小聲說話,但也聽不真切,更不可能去問他們在說什麼。
但他也覺到,在他那句癡人說出來之後,蕭驚瀾的隨從中明顯出現了緊張的氣氛,可是後來,卻不知道為什麼就散去了。
他猜不出原因,而他的宴會場地卻到了。
“燕皇,燕後,今日就在這裡,為二位接風!”說著,手向前一指。
無憂抬眸看去,只見,這是王帳之前的一大片空地,圍繞著這片空地,擺滿了低矮的桌子,地上鋪著用來坐的厚厚的氈,而在空地的正中央,則是幾大大的篝火。
在空地一側略微暗的地方,還有較小的火堆燃燒著,上面架著鐵架,燒的滋味已經開始溢出,甚至聽得到嗞嗞冒油的聲響。
見到拓跋勒,原本正圍坐在幾案後面的人紛紛起,同時向拓跋勒見禮,又向蕭驚瀾和無憂見禮。
無憂眸子好奇地看著,這拓跋勒為了迎接蕭驚瀾,還是下功夫的嘛!
無憂和蕭驚瀾在拓跋勒的接引下,在王帳正前方的案子後面坐下,拓跋勒一聲令下,烤和酒就流水一般端上來,正中的空地上也開始有人載歌載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