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算是野利突的心腹,平時辦事都是很靠譜的。
野利突看著他,只覺得氣不打一來。
這蠢貨,肯定是遭人暗算了。
可他居然還一點都不知道。
從暗線這裡也問不出蕭驚瀾等人的去向,雨大人的臉更不好看了。
野利突也是一腦門子司。
現在的當務之急,就是要找到蕭驚瀾他們到底去了哪裡!
營帳這麼大,那些人都是都有本事的,他們會鬧出什麼事,真的是不敢想象。
此時,營地中央的王帳中,拓跋勒正坐在幾案後面喝馬。
平時他都是喝酒的,但今晚的事實在太大了,他也不敢掉以輕心,所以換了馬。
馬腥膻,但對他這樣的草原人來說,卻不算什麼。
將碗中剩餘的一點馬一飲而盡,拓跋勒終究按捺不住,看向帳篷裡的幾個心腹,皺眉道:“他們現在差不多該手了吧?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?”
帳子裡坐著七八個穿草原服飾的人,都是拓跋勒的心腹將。
其中一人說道:“大汗莫急,這種事也急不得,再等等。”
他們能安排的事都已經安排好了,後面的事,就算他們也做不得主。
只能等到兩方打起來了之後,再看勢,決定去偏幫哪一邊。
但拓跋勒的心思是很明顯的:他希蠻人贏。
原因很簡單,蠻人剛到天嵐大陸,自己都還沒站穩腳跟,和蠻人合作,雖然也會到一些掣肘,但終究是有限的,拓跋勒一方面可以從蠻人那裡得到支持,另一方面還能自由在草原上發展勢力。
可是蕭驚瀾就不一樣了,那個男人……太強。
拓跋勒和他打道,一直被他吃得死死的,不論用了多心思,都始終翻不過來。
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,就是蕭驚瀾離他太近了。
燕雲和他在北涼的地盤幾乎就是挨著,他但凡做出一點出格的事,蕭驚瀾想要收拾他,簡直不要太方便。
所以,拓跋勒對蠻人報以厚,希他們最好能把蕭驚瀾直接給殺了!
聽了底下人的話,拓跋勒又倒了一碗馬,可是,只喝了幾口,終究忍耐不住,從幾案後面繞出來,大步向帳門走去。
“本汗去看看!”
這麼久沒靜,太不對勁了。
他幾步就到了帳簾跟前,一掀門簾出去。
帳子裡的其他人看到他出去了,連忙起想要跟上。
可是剛站起,就見才走出去的拓跋勒,居然倒退著,又一步步地退回帳子裡來。
“這麼晚了,大汗這是打算去哪裡?”
一道清的聲含笑問道。
這聲音,他們雖然不悉,可也不陌生。
就在不久前的篝火宴會上,他們才剛剛聽到過。
拓跋勒此時已經退到了帳子裡,帳中的其他人這才看到,在他的間,頂著一柄雪亮的長劍。
長劍後面,是聶錚冷漠的容。
再後面,一淡紫衫,宛如天神下凡一樣的燕雲皇帝蕭驚瀾,和一個穿著月白衫的子,並肩而。
“嗆啷……”
帳中的人紛紛拔出了兵,更有人大道:“放了我們大汗!”
無憂往周圍瞄了一眼,就又看向拓跋勒,笑道:“大汗真的打算和我們兵戎相見嗎?若是如此打算,那比比是我這個侍衛的劍快,還是各位勇士們的作快,也未嘗不可。”
拓跋勒額角青筋直跳,汗都冒出來了。
無憂這是在威脅他。
這個人,本沒把他的命看在眼裡,只要一聲令下,隨時都能讓的這個手下殺了他。
“把兵都收回去!”他怒喝道:“不準對燕皇和燕後無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