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拓跋烈終於第一次順著朵思蠻的意思,往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“大汗,那個賤婢竟敢把踢我,我好歹也是北涼的公主,被一個賤婢這樣侮辱,豈不是連北六涼的面也給侮辱了?大汗,你一定要為我做主!”
朵思蠻一邊說,一邊捂住了肚子,做出個痛不生的表來。
千心簡直嘆為觀止。
這人也太能裝了吧?剛才還中氣十足的告狀呢,才說了一句話,就了弱不風的小白花了。
“我說這位姑娘,你要不要再裝得像一點?早知道我剛才踢你一個生活不能自理,也省得你現在裝得這麼辛苦。”
“大汗!”朵思蠻立刻抓住拓跋烈的袖,一臉驚恐地往他後躲:“大汗,你看,還要踢我!”
拓跋烈被抓著袖滿是不耐煩,正要甩開,忽然聽到一道聲音。
“你們還愣著幹什麼?還不去把那個賤婢抓起來!”
一道人影隨著聲音大步踏,幾步就走到朵思蠻邊,關切問道:“公主,你沒事吧?”
那一分擔憂之,溢於言表。
朵思蠻本來還只是捂著肚子,但沒什麼事的樣子,聞言,卻一下哭起來:“阿曜,我肚子好疼,你說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
來人急得不知該怎麼辦才好,只是不住安著:“你別怕,我已經了大夫了。”
一轉頭,又向拓跋烈急聲說道:“大兄,公主已經傷這個樣子,大兄難道還不為公主主持公道嗎?大兄,請大兄下令,把那個賤婢抓起來,若是公主有什麼事,定要那個賤婢賠命!”
“賤婢說誰呢?”無憂一直聽著,此時終於忍不住了。
這男子年紀輕輕,長得也頗不錯,眉目棱角分明,放在草原上,也是正兒八經的男子。
可是這說話,怎麼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呢?
千心好好的一個姑娘,居然就被他一口一個賤婢的。
“賤婢說你!”拓跋曜張口便道。
待他說完,才忽然反應過來,立時惱怒,怒喝道:“你大膽!”
說著話,已經從腰間撤下一,揚手便揮。
啪!
一道鞭聲重重響起,可……鞭子沒有落在無憂的上,卻在半空詭異地一折,反回去,狠狠地落在了拓跋曜自己的臉上。
拓跋曜一怔,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無憂轉頭一笑:“皇上手好厲害。”
有蕭驚瀾在邊,這種小兒科的襲擊,本不用在意。
蕭驚瀾是不可能讓人傷到的。
“你們到底是什麼人,好大的膽子!”拓跋曜緊盯著他們,怒聲發問。
他只是一聽朵思蠻在這裡就立刻趕來了,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,其實並不知道。
“連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沖出來出頭,拓跋曜,你腦子喂狗了?”拓跋烈此時才懶洋洋的開口:“這是燕皇和燕後,行了,退下吧,別丟人現眼。”
姓拓跋?
無憂又怔了一下。
拓跋烈登基可不是什麼父死子及平穩過渡,而是靠著實力一路殺上去的,雖然最後天神令牌幫了些忙,但那也是在他把周圍人都打趴下了之後。
因為知道自己上位的方式不怎麼正統,再加上他對先大汗的那些兒子都沒什麼好,所以拓跋烈一上任最先做的,就是把他那些叔父啊,兄弟啊,全都殺了個。
唯一一個網之魚,就是被蕭驚瀾暗中撐了一把的拓跋勒。
當然,現在拓跋勒也死了。
可是沒想到,現在居然又出現一個姓拓跋的,不僅在拓跋烈的邊,而且看樣子,似乎和拓跋烈的關系還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