蠻人與拓跋勒勾結,可卻又殺死了拓跋勒。
這說明一件事,蠻人並不是真的打算和拓跋勒合作,而只是把拓跋勒當棋子。
可是北涼太重要了,蠻人一定不會放過。
眼下他們沒有吞下北涼的實力,一定還會找人合作。
這個人,除了拓跋烈,無憂想不到別人。
現在蠻人是不是已經在拓跋烈的王庭裡?
他們提出了什麼條件?
拓跋烈答應了嗎?
所有的事,都像是一團迷霧。
無憂並不知前路為何,也不知拓跋烈的心思是什麼。
但無論如何,都要來試一試,斷然不能讓蠻人輕易地就把北涼占了去。
蕭驚瀾也同樣知道北涼在這場和蠻人的對抗之中有多重要,因此才會走這一趟王庭。
到目前為止,他們並未發現蠻人的任何蹤跡,但這不代表,這裡真的就沒有蠻人。
他們還需要,和拓跋烈好好談一談。
拓跋烈眸子灼灼地看著無憂大笑道:“什麼你們?無憂,你實在太會煞風景了!要是你一個人來,本汗一定會更高興!”
這話,說的實在太冒犯了。
無憂皮笑不笑,說道:“大汗,才剛見面,還是多給我留點好印象吧。”
別讓我一見面,就這麼想揍你。
另一側,蕭驚瀾的面容早就已經黑了,他上前一步,一把將無憂拉了回來。
長臂占有地攬住無憂的肩,蕭驚瀾道:“我們走。”
走?去哪裡?
無憂有點懵。
“皇上……我去哪兒啊?”
“回梧州!”
區區一個蠻人,當年他們能以疲憊殘軍,生生頂住他們八萬生力軍的進攻,如今形勢更好,就不信他應付不了。
不過是多應付一個拓跋烈而已,有什麼大不了。
總好過,無憂被人如此覬覦。
有些事,無憂不知道,蕭驚瀾卻一清二楚。
芳洲之時,拓跋烈突然的焚香,齋戒,早就已經由暗衛把消息報給了他。
原先不知道是為什麼,可是後來知道那兩日無憂就和拓跋烈在一起,只要想想,也就明白了。
草原上,只有娶天賜大妃,才會有這樣的規矩。
拓跋烈從不掩飾對無憂的興趣,但一定沒有幾個人知道,拓跋烈對無憂的興趣,會濃烈到這種程度。
蕭驚瀾和無憂剛走了幾步,就被北涼士兵給攔住了。
唰唰唰的長刀出鞘聲,在蕭驚瀾的前形了一道刀網。
這可是北涼的地盤,還是王庭,這樣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,也太不把北涼放在眼裡了吧?
除非拓跋烈下令,否則,他們是不會讓開道路的。
“蕭驚瀾,你好歹也是堂堂燕皇,就這麼點氣量?”
蕭驚瀾轉頭,看著拓跋烈。
他邊的人也都拔刀了,兩邊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,一即發。
拓跋烈往蕭驚瀾前走了幾步,說道:“不如,我們打個賭,誰若是輸了……”
“不賭。”蕭驚瀾幹脆利落。
拓跋烈話都沒說完就被給堵了回來。
但他毫沒有被人噎住的覺,大馬金刀往蕭驚瀾前一站:“本汗還沒有說賭什麼。”
“賭什麼都不賭?”
“為何?”拓跋烈道:“難不把北涼來回穿了幾個來回的蕭傢軍小元帥,其實是個膽小鬼?”
蕭驚瀾看向拓跋烈,淡聲說道:“因為輸不起。”
他不用知道賭什麼,也知道拓跋烈的賭註是無憂。
就算不全是無憂,無憂也肯定是其中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