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只有無憂的,沒有蕭驚瀾的,這意思,可就不那麼友好了。
“讓他進來!”趕在蕭驚瀾說話之前,無憂讓人把使者進來。
一看,居然是人。
侖,當年在天神寶藏裡可是打了不道。
侖走了進來,把服高高捧起,再次說道:“大汗有命,特意給皇送上北涼草原的服飾,還請皇穿上,好去赴宴。”
這一次說的更清楚了,就是只有無憂的,沒有蕭驚瀾的。
“若是本皇不想換呢?”無憂問道,對此十分頭疼。
就知道,到了拓跋烈的地盤上,那個人是不可能不鬧妖蛾子的。
侖小心地看了蕭驚瀾一眼,可還是說道:“大汗說,若是皇不換,那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他說這話,簡直就是戰戰兢兢。
他傢大汗是什麼心思,他可是一清二楚。
早在芳洲的時候,他就知道,他傢大汗是看上了這個人,甚至不惜為齋戒,要讓做神選閼氏。
可問題是,現在無憂和蕭驚瀾的關系都這麼板上釘釘了,他傢大汗還沒有死心嗎?
還是說,他傢大汗就是故意這樣,想要堵心一下蕭驚瀾的?
侖額上的冷汗涔涔下落。
他傢大汗是爽快了,可他倒黴啊。
在蕭驚瀾這個草原聞名的殺神面前,他簡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蕭驚瀾渾的低氣簡直快要把他餅。
“我們走。”蕭驚瀾牽起了無憂的手,直接開始往門口邁。
只讓無憂穿草原服飾,拓跋烈的心思,本就是司馬昭之心。
他雖是為聯合而來,卻也絕不會任由拓跋烈如此肖想無憂。
“驚瀾……”無憂小手一緊,連忙拉住了蕭驚瀾。
“你真要穿?”蕭驚瀾回過頭,面不善。
“一件服而已。”無憂頭疼。
北涼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,幾乎就是燕雲的一道屏障。
若是拓跋烈真的和蠻族合作,那燕雲全線,可就都暴在蠻族的眼皮子底下了。
總不能為了區區一件服,讓燕雲冒這麼大的風險。
“一件服?”蕭驚瀾眉峰豎起,忽地上前,一把將托盤上的服抖開:“這可不僅僅是一件服。”
無憂一怔,眼前的服紋飾優,裝點的皮華貴致,一看就知道規格非凡。
可……這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吧。
蕭驚瀾一看無憂的樣子,就知道什麼也不知道。
可一時之間,卻更為氣悶。
他轉盯著侖:“帶著你的服滾!”
侖激靈靈打了個,可還是著頭皮:“燕皇,大汗說,若是燕皇現在離開,可就不再是北涼的客人了。”
北涼的客人,北涼自然會保證他們的安全。
可若不是北涼的客人,那拓跋烈可就不會客氣,要在草原上好好地招呼蕭驚瀾了。
當年那橫穿草原,殺人無數的帳,他們可有得算。
聞言,蕭驚瀾眸含涼意,一譏諷淡淡溢出。
他難道會怕這些嗎?
當年他不過十多歲,就不曾怕過北涼人,如今他已然是歷盡磨難的燕雲之皇,又豈會反而開始害怕。
可是他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,就一下被無憂拉住。
“服留下,你可以走了!”用力地握著蕭驚瀾,趕侖走。
“皇,大汗說,這服你必須得穿。”侖盡職盡責的提醒。
“本皇知道了,你若不想死,就趁早走!”
該說這人忠心還是沒眼力勁?沒見蕭驚瀾都已經快要暴走了嗎?
侖早就發覺了,但沒辦法,大汗派來的任務,他總得完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