朵思蠻越哭越是傷心,還把袖子掀起來給拓跋烈看:“大汗,我們都被打傷了,我的胳膊也差點被擰斷。”
朵思蠻的胳膊上烏青一片,方才無憂一腳踹出的時候,朵思蠻用胳膊攔了一下,如今看去,正是傷勢可怖。
“可惡!”拓跋烈並未說話,可聽聞這裡出了子,北涼的大臣們也都來了。
見了眼前天神廟中的狼藉景象,再聽了朵思蠻的哭訴,頓時,一個個怒意填膺,仿如看殺父仇人一樣看著無憂。
“無憂,我們把你當客人招待,你竟敢如此踐踏我們草原的信仰!”
當年北涼何等苦寒困難,幸好有天神到來,為他們帶來耕種,紡織以及冶煉的種種技,才能讓他們在短時間內過上比原先好的多的日子。
天神對於草原,有再生再造之恩。
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,天神在草原呆的時間並不長,可對於草原人來說,他們更相信這是上天特意派天神下來降福於他們。
但此時,他們如此崇敬的天神,竟被無憂踐踏在腳下。
天神在草原活躍的日子距現在不過二十多年,這些大臣們都是有印象的,對天神的謝和崇敬也是最濃烈的時候。
若是別的事,他們說不定就忍了。
可是這件事,真的沒辦法忍。
“無憂,這件事,你做何解釋?”
“大汗,不敬天神者,剝皮實草以殺,臣請大汗,即刻將無憂明正典型!”
“臣附議!”
“臣也附議!”
一時之間,幾乎所有人都高聲嚷著,要殺了無憂。
盯著無憂的眼神,更是個個冒火。
朵思蠻仍舊抱著拓跋烈的,頭也低著,可是,角卻早已經翹了起來。
就知道會這樣。
對付無憂這樣的人,一點點小的計謀已經沒有用了,必須要讓犯眾怒,讓踩中所有人的忌諱。
而北涼,恰好就有這樣的忌諱!
的子不住地抖著,這是方才為了真,故意做出來的樣子。
可是現在,卻是笑的。
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得意。
千心千月聶錚等人氣極,個個上前一步,擋在無憂和蕭驚瀾的前,怒視著這群北涼人。
這些人是什麼東西,竟然敢對娘娘喊打喊殺。
可是他們也知道,此時的況對他們十分不利。
不論朵思蠻說的是真是假,也不論這神像到底是怎麼倒的,但有一件事是明擺著的,那就是:
這一次無憂真的踩在北涼人的雷點上了。
這些人,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們。
他們如今在北涼最中心,四周全是敵人,而他們的人還遠在王庭之外。
只憑他們這些人,能保得住娘娘和皇上的平安嗎?
一眾人等都是面凝重,可卻也在心頭暗暗下了決心。
不論能不能,都要先拼死做了再說。
想對皇上和娘娘不利,那就先從他們的上踏過去。
“大汗……”
朵思蠻終於能控制住一點自己的表了,又恢復那種又可憐又氣憤的樣子,搖著拓跋烈的雙:“請大汗下令,絞殺無憂!”
拓跋烈不是對無憂別有心思嗎?不是把大妃的服都給無憂送去了嗎?
可……現在面對著整個北涼人的怒氣,就不信,他還能護著無憂。
要拓跋烈,親手殺了無憂。
朵思蠻握著拓跋烈袍子的手發緊,整個子都緊繃著,興又努力克制著。
拓跋烈從頭到尾都沒看過,直到此時才看了一眼。
“殺了無憂?”拓跋烈揚了揚,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