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那東西,聲音忽地停了一瞬。
“天神玉牌……”有人低聲出了那東西的名字。
“大汗拿這東西出來做什麼?”
眾人疑地看著,只有無憂臉突變。
手向自己腰間一捂,就想把那裡的某樣東西給藏起來。
可是,晚了。
拓跋烈指風一彈,先一步把東西給搶了過來。
他作迅速又突然,連蕭驚瀾沒能來得及攔住。
其實主要也是二人針對的對象不一樣。
蕭驚瀾以為拓跋烈要對無憂不利,下意識地第一時間去保護無憂,卻沒想到,拓跋烈只是想要無憂腰間的東西。
無憂一臉苦。
不戴配飾,只有這次來北涼,覺得上次在天神寶藏中拿到的東西也許有用,所以就隨手掛在了上。
可萬萬沒想到,會被拓跋烈在這個時候用到。
拓跋烈高高舉起從無憂那裡搶來的玉牌,掃視眾人。
“這便是本汗要娶的原因!”
火搖,兩塊玉牌在火下熠熠生輝。
北涼眾人看得清楚,這兩塊玉牌無論質地形狀,俱都一模一樣,只是略有不同。
一塊偏藍,另一塊偏綠。
但只要有眼睛的人,就會很輕易看出,這兩塊玉牌是一對的。
“大汗,這是……”一位北涼重臣代表眾人發問。
“天神玉牌本來就不是一塊,而是兩塊。”拓跋烈目轉向無憂,角含笑:“除了本汗,無憂也是被天神選中的人!”
他笑容加深,眸子芒越發銳利,像極了看著獵的野:“天神,早已為本汗選中了大妃!”
你大爺!
無憂差點暴口罵人。
只是想讓拓跋烈證明一下不會去天神神像,可是拓跋烈這個小人,也太會落井下石了。
此時是不可能說出天神是爹的,就是說了也沒人信。
楚軒在北涼地位極高,每個北涼人都把當真的神一樣供起來,現在突然說這個神是爹,那不是北涼人心裡的神嗎?
本來沒事的,一旦說出楚軒是爹,反而就有事了。
此時,拓跋烈再次看向朵思蠻:“你說無憂天神神像?”
朵思蠻早就被這變故給驚住了,無論如何也想不到,無憂手裡也有天神玉牌,也是被天神選中的人。
心裡像是被螞蟻噬咬一樣又妒又恨。
憑什麼是無憂,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運氣?
可是此時,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恨無憂,因為,還要面臨著更加嚴重的事。
北涼的一眾大臣們都在看著。
無憂是天神選中的人,不可能去天神神像。
既然不是無憂做的,那麼現在天神祠堂裡的這一地狼藉,是誰做的呢?
那些北涼武士一看就只是打手,這裡能做這件事的,就只有原本屈裝無辜的朵思蠻。
“大汗,就算無憂是天神選中的人,也不代表不會做這種事……”朵思蠻腦子極速地轉著,竟真的被想出一種說辭:“無憂明明是被天神選中的人,卻還嫁給了別人,心裡對天神一定是不屑的,所以打砸天神神像,也完全有可能……”
朵思蠻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對,聲音也大起來。
北涼的大臣們也有此搖了,朵思蠻說的不是沒有道理。
他們北涼人尊崇天神,不代表別人都和他們一樣的。
無憂都嫁了蕭驚瀾,顯然也沒把天神放在眼裡,做出這事不是不可能。
一片猶疑中,拓跋烈忽然開口:“侖。”
“臣在。”侖立刻跳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