侖又說道:“曜大人如今也該看清裡面的是位什麼人了,大汗對曜大人寄予厚,還曜大人好自為之。”
說完,不再理會拓跋曜,也不再管裡面的人,帶著人徑自離開,只留下一個人讓他把門上的鎖給卸了。
拓跋曜原本安靜地跪在地上,聽到開鎖的聲音立刻抬起頭。
鎖剛一打開,他就猛地從地上起,一頭沖了上去。
“滾開!”他用力撥開開鎖的人,暴地把只開了一半的鎖用力扯到一邊,呯地撞到了門裡去。
開鎖的人給他一撞,差點一屁坐在地上。
“瘋了。”他嘟噥著,可卻什麼也沒有說,只是拍了拍服,也離開了。
裡面的場景想都知道是什麼樣子,他還留在這裡,若是不小心看到什麼,以拓跋曜的子,不殺了他才怪。
他才不想因為好奇害死自己。
拓跋曜沖了進去,又立刻將門甩上。
他心裡擔心至極,可是,真的進來了,他卻又遲疑了。
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一切。
朵思蠻躺在地上,無寸縷,甚至,上還趴著一個草原武士。
“滾開!”看到這一幕,拓跋曜的眼睛立刻紅了。
他沖上去,把那個大漢一把撥開。
這是他喜歡了好多年的子啊,是他從小就放在心上的子。
他小心翼翼地守護著的幸福,連一點的想法都不敢有,這些骯臟的人,哪裡配這麼?
可是,當他把那個大汗掀開的時候,才發現不對勁。
那個大漢的,好涼。
他環顧了一眼四周,又發現另外一件事:
這些大漢,全都死了。
整間屋子裡,雖然人很多,可是,除了朵思蠻還在重地息之外,其他的所有人,都已經死了。
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,只有他們的。
拓跋曜心頭一凜。
一涼意從後脊梁竄上來。
他還以為拓跋烈只是懲戒朵思蠻,而對其他人已經原諒了。
但此時他才知道,本沒有。
侖給這些草原武士喂的藥,會讓他們瘋狂地合,可是在合過後,等著他們的,就是死亡。
他定晴看著屋中的場面,立時又發現更讓他吃驚的事。
這間房間裡發生的事,顯然並不只是在這些大漢和朵思蠻之間,而是這些大漢彼此之間……也……
他咬了咬牙,心頭泛上一陣惡心。
方才的這些人,已經本不能稱之為人。
他們只是牲畜,只有著發本能的牲畜。
“啊……”
一道尖忽然從懷中發出,拓跋烈連忙把視線移回來。
“朵思蠻……阿蠻……阿蠻你怎麼樣?”
他低聲地,急促地,著朵思蠻的小名。
這個名字,他從來只在心裡徘徊,本不敢出聲。
只有這時,他才敢大膽地出來。
“放開我,我沒辦法活了……放開我!”朵思蠻似乎恢復了一點力氣,在拓跋曜懷裡拼命地掙紮起來:“你放開我啊!”
踢打著,撕咬著,還用去咬自己的手腕。
拓跋曜急得要命,連忙攔著,甚至,把自己的手塞了過去。
朵思蠻一口咬住,只是瞬間,就鮮淋淋。
手腕上鉆心的疼,但拓跋烈似乎覺不到。
他再疼,又怎麼能有朵思蠻方才經歷的事更疼?
而可悲的是,他明明就在外面,甚至旁聽了全場,卻是……沒有一一毫救他的辦法。
“阿曜……阿曜……你為什麼不來救我……你在哪裡,為什麼不來救我……”
朵思蠻咬著他的,模糊地哭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