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說燕雲不北涼這件事拓跋烈還能繃得住,那蕭驚瀾不暗中手的承諾,對拓跋烈來說,就太大了。
他不可能不心。
但是,一年太了。
草原這麼大,他想要把那些人一個個收拾清,至也要三五年的時間。
“不。”蕭驚瀾想也沒想就拒絕:“就一年。”
燕雲如今也,而且還一直和西秦以及蠻人作戰,但燕雲民心齊。
只要人心齊,那恢復起來就不是什麼信事。
趕走蠻人,有一年時間,足以讓蕭驚瀾把燕雲所有事都理順,還能讓他騰出手來理一下周邊國傢的事務。
“三年。”拓跋烈道:“本大汗做點讓步,你也做點讓步,如何?”
“不。”蕭驚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毫不松口:“一年。”
拓跋烈幾乎被蕭驚瀾給氣笑:“燕皇陛下,你就是這麼和人談判的?”
他到現在沒被人打死,只能說明他武功確實太高。
此事足以證明一個真理:不論什麼時候,加強自素質建設,總是沒錯的。
蕭驚瀾可不管拓跋烈心裡有得出了什麼真理總結,他放下茶杯,看著拓跋烈,淡聲道:“其實,三年,也不是不行。”
拓跋烈眸中又是一閃,但立刻就升起警戒:“本大汗突然覺得,一年似乎也勉強可以。”
蕭驚瀾咬的那麼死,卻突然轉口,誰知道他是不是挖了什麼坑?
拓跋烈表面上看起來狂,但其實心思極細。
若非如此,也不可能從一個被流放到畜欄裡的皇子,一步一步登上大汗之位。
蕭驚瀾也不急,只看著拓跋烈:“烈大王真的不打算聽聽本皇的條件?”
他的神太過自如,似乎,拓跋烈不聽,就是他的損失。
拓跋烈一只手捻著座椅上鋪著的,猶豫了數秒鐘,終於哈哈一笑:“本大汗還沒這麼膽小,連燕皇的條件都不敢聽。燕皇說吧,本大汗倒要看看,什麼事居然能讓燕皇做出這麼大的讓步。”
這話,一半假,一半卻也是真。
他倒要看看,蕭驚瀾到底要圖謀什麼。
聞言,蕭驚瀾沒有再看拓跋烈,卻是看了無憂一眼。
無憂心頭一凜。
從方才開始就沒有再開口,蕭驚瀾和拓跋烈說的是國傢政治之間的事,不懂,所以也不口。
但現在,蕭驚瀾這一眼是什麼意思?
正思忖著,蕭驚瀾已經淡淡開了口:“把無憂上的神選大妃的名頭弄掉。”
什麼?
無憂睜大了眼睛。
蕭驚瀾就為了這件事,生生讓了兩年時出去?
有這兩年,足夠拓跋烈把草原打造鐵板一塊了。
蕭驚瀾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?
“皇上……”無憂張口便,甚至了皇上兩個字。
這個稱呼,能讓蕭驚瀾最深刻地意識到他的責任。
但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蕭驚瀾握住了手。
他微微用了下力氣,無憂忽然就說不出話了。
蕭驚瀾沒有再看,把目調回拓跋烈,從容說道:“烈大王以為,本皇這個條件如何?”
拓跋烈目在蕭驚瀾和無憂之間來回打轉。
蕭驚瀾……這是在讓他做選擇題?
江山,和人,他只能擇其一?
他眸子瞇細細一條,聚焦在無憂臉上。
無憂,是他第一個有想要這種心思的子。
一開始的時候,只是獵奇,覺得又野又颯,和一般的子不同。
可到了後來,每見一次,每被坑一次,想要的心,就會更濃重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