輕絕順著青鸞食指所指的方向去,只見有幾個帶著面的貴族走在路上,不,確切的說應該是這些貴族得意洋洋的坐在一個材高大魁梧的奴隸上。
而那個奴隸的脖子上套著一個銀鐵環制的項圈,這銀同玉牌的效果相同,其上有一個用於錮的法陣,而若是奴隸一旦逃跑,法陣就會啟,將奴隸炸一坨塊。
“你們皇陛下的恩澤只在你們冰翼的子民上,而並非普及萬民,因為你們的皇並非是真正的仁慈,這不過是一種專制的手段罷了。”
六國之中,每一個國傢的帝王所使用的任何手段都是為了集權,都是為了更好的統治,本質上就是專制。所以本沒有什麼可以比較的,冰翼的皇陛下也不過如此。
青鸞忽然想到了,在自己的世界之上,十幾世紀的歐洲也曾經出現過這樣一群人,他們借著所謂的“神”的名義統治世界。然而所謂的“神”的仁慈只對於信仰者,而其他人被稱為異端,甚至於腥屠殺。
“神”口中的恩慈,憐憫世人不過如此。
“……”
輕絕被青鸞的這一番話堵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,心中默默地想著,他就不該同青鸞說這些,因為自己本說不過對方。
長嘆了一口氣,雖然青鸞這樣不敬他所尊重的皇陛下,然而輕絕還是十分溫的對著青鸞提醒道。
“你這樣的話,對著我說說也就算了,但是若是讓別人聽去了,恐怕對你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,往後便不要再說了。”
癟了癟,青鸞不再說話。
而輕絕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,幸好四周的人並沒有發現青鸞在說些什麼,輕絕也是松了一口氣,若是讓人聽見了,依照國民對於皇陛下的狂熱,恐怕會立即將青鸞綁到火刑架上燒死。
就在這個時候,忽然之間人群朝著一個方向湧去,甚至有人不顧自己的份推開人群朝著前方跑去,而那個方向就是祭臺的方向。
“好戲就快要開始了,去看看唄。”
青鸞對著輕絕眨了眨眼睛,手就要去扯他的袖子,忽然之間一道高大頎長的虹影閃過,說時遲那時快,已然早了青鸞一步將自己的手塞進了青鸞的手中。
青鸞握住對方的手的一瞬間,不由自主的怔愣了一下,而後立即認出了對方的份。
朱砂的紅,材頎長,一張白玉面遮住了幾乎所有的容,只出下,然而順著下的線條幾乎就能夠臨摹出眼前這人的絕姿容,清尊玉貴,氣勢非凡。
這樣的男人除了自傢的還能有誰?
“娘子撇下了為夫這麼久,可是將為夫忘記的幹幹凈凈了?”
百裡宸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然而青鸞總覺得這其中帶著一些冷意和抑的憤怒。
側眼,斜睨了一眼一直被百裡宸所忽略的輕絕,百裡宸不屑的冷哼了一聲,方才這個男人似乎了他的鸞兒,那麼他到底該剁了他的左手呢還是右手呢?
哼,為什麼鸞兒會同這樣一個男人在一起,他有他長得好看嗎?他有自己強嗎?
小心眼的某人立即將輕絕同自己比了個遍,發現對方哪裡也不如自己,臉才微微好了些。
青鸞吐了吐舌頭,怎麼給忘記了,自己傢裡還有一只醋缸,今天的日子只顧著蘇琬和蘇瑾的事,結果把這只醋缸給徹徹底底的忘記在了客棧裡了。青鸞能夠很清楚的覺到此時此刻百裡宸的怨念。
“娘子?這是?”
輕絕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,看著比自己稍微高一些的百裡宸怔愣住了。
他還以為青鸞這樣的年紀,如此前途無量至在短時間之內不會嫁人,據他所知青鸞似乎才剛剛十八歲,普通像是青鸞這樣有天賦的子,目絕頂,從不會將旁人放在眼裡,反正只要能夠修煉到境界之上幾百年之內是不會老去的,急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