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曦然走進廚房,張媽剛好做好了醒酒湯,將醒酒湯遞到施曦然的手上,“人傢千裡迢迢趕來看你,現在醉這樣,於於理你都要表示一下關心。”
表示關心?好吧,朋友之間表示關心也很正常。
施曦然點點頭,端著醒酒湯來到二樓的房間。
一推開門,就聞到一強烈的酒氣,不過好在還不刺鼻,可以忍。
施曦然走過去,見百裡流雲平躺在床上,兩只腳歪在床外,張媽應該是忘了給他鞋。
看著他歪弧線的子,顯然這個姿勢他很不舒服,他的眉頭皺起,兩只腳躍躍試地想往床上,或許是潛意識中知道自己還沒鞋,一直克制著自己。
施曦然挑了挑眉,想起他之前曾經幫過自己大忙,便走到他腳那邊,幫他把鞋掉。
“我可是第一次幫人鞋,連我爺爺都沒過這種待遇了也算是還你的人了.”邊說便將他的雙腳推到床上去。
再抬起頭時,發現他正看著自己,微微一笑,那種笑容就像是孩般清澈無邪,又像般溫暖明亮,讓的心頭微微一熱。
然後他側過子,起腳,又睡過去了,那個笑容仿佛從沒出現過一般。
施曦然走過去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百裡哥哥,百裡哥哥。”肩膀拍不醒,又拍他的臉,啪啪的幾下,總算是把他打醒了。
百裡流雲睜開眼睛,呆呆地看著,眼神有些迷茫。
“張媽讓我拿醒酒湯給你喝,喝了這個再睡,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,也不會難哦,你也真是的,那一壇子的白酒度數那麼高,你怎麼喝完的。”施曦然把碗端到他面前。
他眨了幾下眼睛,稍稍爬起,晃了晃腦袋,想手接過碗,似乎沒找準焦距,手端了個空。
兩人都是一愣。
施曦然隨即笑道:“百裡哥哥,你這樣該不會是讓我喂你吧?”
百裡流雲本來有些發白的臉“刷”的一下紅了,再晃了晃腦袋,這一次找準了目標,接過碗,喝了兩口。
施曦然坐在床邊,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他,發現他的發很發達,頭發又黑又,眉又濃又,就連睫也是又濃又的,這麼一垂下來,真的像兩把小刷子。可是當他抬起眼時,濃的睫,又變一條又黑又細,且微微上翹的眼線,他的眼睛之所以看上去那麼黑那麼深,他的睫功不可沒。
研究得津津有味,卻沒有發現對方在直率毫無遮掩的目下,臉越來越紅。
“哪有孩子這麼盯著男人瞧的。”他忽然開口,“有這麼不含蓄的孩子嗎?”
其實純粹是欣賞的目,沒有任何不純潔思想,可是明顯對方不這麼認為。
施曦然索承認,既然是帥哥,索就多欣賞兩眼嘍,反正自己又不虧,像百裡流雲這樣的大鱷,平常人可是見不到的,現在就在自己的面前,還是隨便看,不限量,看的多,賺得多,以後就不一定能看到了,“我向來這麼不含蓄的,你知道的。”看著他,微微的笑著,“那麼百裡哥哥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小孩子,你來這裡做什麼?”
提起這件事,百裡流雲臉忽然變得沉重,臉上的因為喝酒泛起的紅霞也慢慢褪去。
施曦然心中咯噔一聲,難道真是為那件事來的?
忽然也有些緊張。
“我現在有些頭痛,等我酒醒了我再和你說。”他著額頭說。
施曦然松了口氣,連忙站起,“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。”說完便轉出了房門。
施曦然才剛出去,他的腦海中又不回想起剛才兩人在一起的片段,幫他鞋,口中說著什麼,那神,像是施了他很大的恩德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