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裡流雲想到從一開始跟施曦然的相遇，看似是那麼的巧合，但是好像每一次自己的邊都會出現的影，這是不是有些太過意外了。
施曦然沒有說話，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呢？辯解嗎？自己也不需要，因為做了就是做了，沒有什麼好值得狡辯的。
“你為什麼不說話，你解釋，如果你有什麼難都可以說出來，我或許可以理解。”百裡流雲輕輕說著，那種目，那種神，仿佛只要有合理的解釋，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諒解。
什麼時候開始，他變得這樣的小心翼翼，施曦然也不知道。
施曦然低著頭，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這讓如何解釋？將一切都說出來，說在外面和人合夥做生意就是為了對付自己的父親？說的父親害死母親？
他笑了笑，笑容輕忽，很快就消失，短暫得仿佛從來沒存在過。
他了，像是想說什麼，可是卻說不出口，他用手捂住臉像是想遮掩什麼，掩飾什麼，他搖搖頭，不斷地深呼吸，再松開手時，雙眼中已經有了一層薄薄的氣，他眨了眨眼睛，氣迅速地消失。
“你不說話……是因為你默認了，是因為我說對了？”他看著，艱難地說。
“方敏是我好朋友的母親，的網店生意才剛剛起步，就被人為難，我想幫。”施曦然沒有否認，雖然知道會因此得罪，可是否認這件事會讓覺得很卑鄙。
“你可以和我明說，為什麼要做的如此鬼祟？還出了劉思一起來騙我是麼？”百裡流雲忽然抬高了聲音。
施曦然看了他一眼，嘆口氣，“對不起。”
百裡流雲點點頭，然後轉過臉，抿得很緊，像是在努力克制著什麼，一直以來，或者說經過這麼多事以來，他能明顯覺到，這個人跟自己之前那些人不同，至很單純，但是現在來看，似乎是自己錯了？
“所以說，那天你是故意設的局，你明明知道我會不高興，可是為了達到你的目的，你依然決定這麼做……”
他說到這裡，只覺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，有些難得無法形容，自己在商場這麼多年，見到過很多黑暗，很多算計的事，可是，偏偏是這一次，他竟然會這麼難，這麼在乎.
他難過得低下頭，有些不敢抬頭看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除了這三個字，施曦然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看著百裡流雲的神，自己的心裡也並不好，早已把他當了自己的好朋友，可是
咖啡廳的鋼琴聲忽然變得斷斷續續，本來是很歡快的曲子，可是聽在百裡流雲的耳裡就像是被什麼砍斷了般，一下一下，突突地砸在他的心上，讓他連呼吸都仿佛難以繼續。
“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”他淡淡笑了笑，可那笑容卻僵無比，“好輕巧的三個字……”
他端起面前的咖啡，手卻不控制地抖，咖啡灑了出來，他將咖啡杯重重往碟盤上一磕，“啪”的一聲，碟盤裂兩半。
施曦然心中一驚，微微一。
百裡流雲見狀，臉略微開始緩和下來，他輕聲的，“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他的手無意識地抓緊白的桌佈。
這是自己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這麼的緊張，他不是這樣的，之前的那個高冷的自己哪去了.
施曦然心中微微一酸，“不用跟我道歉，你沒有錯，錯的是我。”
百裡流雲擺擺手，神似乎很疲倦，他低著頭沉默了很久，久到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時，他忽然抬起頭直視著，問道：“那麼你姐姐施落落，之前上報紙的事和你有沒有關系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