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昨晚去哪了?”還沒等安笙把鞋子換好,大廳就傳來冷如寒潭的聲音,人放下南笙,就看到穿著一筆的西裝站在二樓欄桿的男人。
雖然是白天,但大廳上空的巨大水晶吊燈散發著橙金芒,勾勒出男人棱角分明的完五,一致奢華的西裝裹著他頎長的材,領口打著式樣繁復的領結,渾著讓人而生畏的寒意。
“怎麼,只準你花天酒地夜不歸宿,就不許我一夜不歸?”
本來安笙沒有想針鋒相對的,但陸南軒開口的冰冷讓很不舒服。
他昨晚看見沒有回來就讓人找,得知在顧城傢裡,本來要去帶回來的,怕又誤會他跟蹤他,就沒有過去,沒想到竟然一點悔過的意思都沒有?
一個懷了孕的人,就這樣隨隨便便住在男人傢裡?
男人抓著安笙的手臂,強迫看著他,“誰給你的膽子在別的男人傢裡過夜?我看你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!不要以為懷孕了我就不能把你怎樣,你在我眼裡只不過是個暖床的工,還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!”
話一說完,陸南軒就後悔了,明明是關心的話,到了邊就全是嘲諷。
又一次聽到陸南軒說是“暖床的工”,安笙眼淚不爭氣的在眼眶裡打轉,本來就因為孕期虛臉發白的此時更加楚楚人,我見猶憐。
陸南軒心裡像是被打了一拳,疼,卻不知道哪裡疼,是因為住在男人傢裡,還是因為心裡沒有他,亦或者單純的見不得流淚?
幾顆淚珠在安笙眼裡打著轉,終究被憋了回去,一把推開陸南軒,“我在你眼裡是暖床的,那很抱歉,你在我眼裡也不過是只鴨子。”
很清楚他對的態度,這一點不需要掛在邊總是強調吧?
安笙冷笑一聲,抱起腳邊鞋子的南笙,“有些人還不如你懂事呢。”
南笙眼珠子看著安笙,仿佛能聽懂說話,對著陸南軒仰起頭,像是在說,看,主人誇你不如我!
看到南笙這個樣子,安笙的壞心消了大半,手指了它的臉,因為有點長,它的臉上頓時出現幾個小,看上去很是稽,安笙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陸南軒冷眼看著南笙,有點後悔這個玩意該不該養在傢裡?
聽到安笙說他是鴨子,頓時火冒三丈。
鴨子?原本陸南軒上說著難聽的話,但心裡還是為安笙著想的,現在的話就全然激怒他了。
“你說什麼?”深沉的嗓音帶著淡淡的金屬質,冷冽駭人。
要是別人,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,只可惜這些對於安笙來說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,連頭都沒回,抱著南笙上樓換服。
今天還要去拍《胭脂淚》定妝照,沒有時間跟陸南軒在這囉嗦,重生唯一要做的就是重新坐上影後的位子,順便把上輩子害的人一個個收拾了!
而不是糾結於陸南軒的,既然得不到他的,還強求什麼呢?
換完服下樓,陸南軒還在下面等著,臉黑的嚇人,此時的陸南軒完全就是暗夜系王者的形象,一黑西裝沒有扣扣子,裡面是一件酒紅襯衫,在領口開了幾顆扣子,長長的黑窄領帶隨的系在領口,如果不是清楚他的為人,應該也會被他驚艷吧?
陸南軒掃了一眼安笙的肚子,從沙發上站起來,總歸是他的人,他又是善於藏緒的人,所以盡管此時很生氣安笙說的話,還是一臉平靜的面對。
“要去片場嗎,我送你。”反正已經懷了他的孩子,憑他對安笙的了解,不可能再會跟別的男人有什麼,這輩子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,都是他的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