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法國的一傢知名醫院裡,手室裡的燈亮了四五個小時,終於熄滅了,等在門外的江父江母連忙從等候區站了起來,緊張地看著門口。
終於,醫生從手室中走了出來,還沒來得及摘下口罩就被江父江母圍住了。
“醫生,我兒子他怎麼樣了?”
江父一邊問,一邊握緊了妻子的雙手,他知道醫生接下來的回答直接決定了江宇的命運,兒子的生死全在一線之間,讓他們做父母的又如何能不緊張!
醫生諒他們的心,來不及說話,就先點了點頭,然後才摘下口罩,用帶著一點口音的英語說道:“手非常功,病人已經離了危險,現在可以轉去普通病房了,請二位放心。”
得到了醫生的回復,二老這才松了一口氣,江母更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氣,委頓於地。
一直撐著一口氣等待手結果,現在結果出來了,心氣兒一送,頓時覺得疲憊不堪,雙止不住地發,無法支撐站立了,這才倒了下去。
“你沒事兒吧?”
江父看這個樣子,嚇了一大跳,連忙把扶起來,江母擺了擺手,說:“我沒事兒,就是累了,緩一緩就好,趕緊先去病房看著宇。”
醫生幫忙扶起了江母,順便給他們指了一下普通病房的位置,江父江母連聲道謝之後,才互相攙扶著去了病房。
病房裡江宇還沒有醒過來,依舊於深度昏迷狀態,醫生也說了,雖然手功之後,不會有生命危險了,但是要多長時間才能醒,還得看他自己。
江母坐在床邊,看著江宇瘦削的臉,心中一陣酸楚,不時地幫他一臉上的浮塵,江父出門去準備吃的了,他們在手室外等了許久,再不吃點東西怕是要撐不住了。
這時,門被推開了,江母轉,看到了輕手輕腳走進來的時楠,不由得出了一笑意。
“這麼早就來了?你應該多休息一會兒的。”
時楠看著江母一臉泰然,就知道手應該是功了,強忍著疲憊笑了笑說:“沒關系的伯母,我年輕力足,倒是您和伯父,可要好好註意啊。”
江母笑著點頭,起走到了另一邊去給倒水,時楠把包放在沙發上,自己卻坐在了床邊,接替江母的工作。
倒完水的江母一回頭就看到時楠正握著江宇的手,眼中滿是心疼,也不過去打擾,自己繞到沙發上坐下了。
是過來人,時楠看著江宇的時候,眼中濃烈的意藏都藏不住,人傢姑娘為了自己的兒子不眠不休,都看在眼裡,不可能不。
時楠沒有註意到江母的作,看著沉睡的江宇,沒一會兒就忍不住紅了眼眶,也忘記了江母的存在,拉著床上人的手,一邊給他臉,一邊喃喃自語。
“宇,你沒事了,醒過來吧。伯父伯母天天守著你,頭發都白了,你既然已經好了,就快點醒過來安他們啊,不然的話讓二老累壞了子,你可不要後悔哦!”
還像之前一樣,總是用這樣的話來調侃江宇,只是為了得到他的註意,哪怕是江宇對多了一一毫,也能讓開心許久。
“你知道嗎,為了你,安笙連盛導演的廣告都敢接,你不是最舍不得看委屈了嗎,所以啊,你得快點醒過來,快點好起來,這樣才能元氣滿滿地回國,給你自己和安笙出氣啊。”
時楠一邊說著,一邊出了淺淺的笑意,知道江宇喜歡安笙,可那又如何?
喜歡是一個人的事,江宇如此,亦然。
坐在病床旁邊,聞著消毒藥水刺鼻的氣味,時楠不自覺落下了眼淚:“醒過來吧,求求你了,我你啊江宇,你知不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