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我是賺錢工?”安笙冷笑,上前一步近程之瑤,雙目緊盯著程之瑤的眼睛反問道。
程之瑤被安笙的氣勢所迫,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好幾步,等反應過來,看到安笙邊不屑的笑容,中怒火重燃,當即不甘示弱地回答道:“對啊!你不過就是陸南軒的賺錢工,我說錯了嗎!”
安笙看著一臉強裝出來的氣勢的程之瑤,更是覺得好笑,好像被指著鼻子挨罵的人不是一樣,慢條斯理不疾不徐地開口道:“賺錢工呢,只要賺錢的本事還在,到哪裡都還是炙手可熱人追捧的。”
說著,又深深看了程之瑤一眼,繼續說道:“不過有些人呢,明明是只能仰人鼻息的際花,卻總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。不過也對,老虎的皮又不好借,當然是要趁著自己還能被人看得上眼的時候,可著勁兒地把這狐假虎威的癮過足咯。”
“你說誰是際花!”程之瑤氣極,狠狠瞪著安笙。
安笙怎麼可能被程之瑤這種厲內荏的模樣嚇到,面上依然是笑的,“我說的是誰呢,誰自己心裡有數。某些人要是沒做虧心事,何必這麼著急對號座呢!”
“你!”程之瑤看著安笙毫不為的話所的臉,氣憤不已而又不知如何是好。
突然,程之瑤的餘看到導演李衛東正向著這邊走了過來,眼珠一轉心生一計,直接“哎呀”一聲跌倒在安笙的腳下。
李衛東本來就是看下一場戲的時間快到了,但是兩位演員都不見蹤影,這才親自過來找,這下見到程之瑤跌倒在地,更是三步並作兩步急忙奔了過來。
先扶起程之瑤,李衛東急忙道:“之瑤喲,你也不小心點,萬一傷了臉怎麼辦?”
程之瑤原本還在李衛東的臂彎裡輕輕啜泣,聽到他的話,直接抬起頭來,一手捂著左臉頰哭訴道:“導演!就是有人想毀了我的臉!安笙竟然在間休的時候把我出來罵我!”
李衛東目瞪口呆:“不會吧……”
程之瑤的哭腔更厲害了,“怎麼不會!就在剛才還想打我!要不是我躲得快就……”
說到一半,程之瑤撲倒在李衛東的懷裡,竟然是說不下去了。
李衛東本來對人就沒轍,眼下看著程之瑤在他面前哭這樣,男人天之中的保護被激起,也顧不上再追究事的真偽了,當即沖著安笙橫眉道:“安笙,在我的組裡,就要聽我的規矩!現在你欺辱同組演員,我必須出來主持這個公道!”
安笙看著在李衛東懷裡對著出得意笑容的程之瑤,無所謂地挑挑眉,說道:“你想怎麼辦?”
李衛東沉一會,說道:“既然你罵了程之瑤,甚至還想手打,那我今天就給你加一場和程之瑤的打戲,讓你長長記!”
安笙冷笑一聲,也懶得再和程之瑤這種做戲癮的人計較,擺擺手表示知道了,就獨自向化妝間走去。
留下李衛東和程之瑤在原地,李衛東還想再安安程之瑤,就看到神如常地沖著自己笑笑,飛快地說了一聲“謝謝導演”,也回到化妝間了。
李衛東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,怎麼在程之瑤的臉上一點淚痕都沒有看到。不過自己的命令已經下了,安笙也沒有異議,李衛東也就不再細想,回到導演的小馬紮上等著現場的各個部門準備就緒。
安笙坐在化妝間裡,閉著眼睛等著化妝師上妝。剛才的事雖然是被冤枉的,但是不想和程之瑤那種人有過多牽扯,也就懶得解釋了。
不過就是一場挨打的戲而已,程之瑤下手再重,不過就是在自己的臉上留幾個紅印,安笙心裡並不在意。
更何況,按照對角的理解,就算今天程之瑤不來招惹,也會向導演提出加這一場戲的,只要能演好戲,安笙並不在意自己是被張三打還是李四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