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一旁的朱琛看著明明弱卻強做一副堅強的樣子,忍不住心生憐惜,將攬進懷裡細細安,片刻後扶正的子,指著元沉聲道:“去,上前打。”
“可,可是……”
“不要怕,辱人者人恒辱之。”朱琛看向元的眼裡是滿滿的厭惡,“打人者也應該有被人打的覺悟,更何況,我看不得任何人侮辱你,也不例外。”
韓胭脂猶豫了瞬,似乎想起地上那人是如何的辱罵,鼓起勇氣向前,一腳便準備踢在元的上。
戲外,於程之瑤而言,一想到能揍安笙一頓,眼底就是滿滿的興。
此時,陸南軒剛好走進片場,一眼看到這一幕便瞬間沉了臉,如暴雨過境般沉凌冽,更何況,程之瑤的目標是安笙的腹部。
那裡有他和安笙的孩子。
“你敢!”
瞬間,一聲冷喝陡然而至。
陸南軒的聲音低沉冰冷,話裡的冷冽寒氣似乎能過皮鉆骨髓,讓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。
程之瑤已經踢出去的腳到底沒有落在安笙的上,反而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子一個趔趄,差點摔到在地。
片場內外似是被按下了暫停鍵,瞬間寂靜。
很快,幾個穿黑西裝的高大保鏢由片場門口湧了進來,腳步沉穩而有序的分列兩排,擋開外人的同時護衛著中間的人走了進來。
那人材筆如楊,步伐沉穩而有力,快步走來的樣子似乎裹挾著一莫名的威勢,讓人不由自主的避其鋒芒。
順著視線往上看,是一張刀雕斧刻般的俊臉,五線條冷有型,薄,鼻梁高,特別是那雙眼睛,廓深邃,黑而冷冽,對視間似乎能一眼看進人的心底,偏一西裝的模樣又多了幾分帥氣清貴,讓人忍不住尖出聲。
這人正是好不容易出時間來探班的陸南軒,不過顯然此時他的臉並不好看,渾氣低沉如冰。
他剛才堪堪下車,看到的第一幕竟然是有人正要踢打安笙的場景,陸南軒如何能忍,不由自主的冷喝出聲。
疾步走進片場內,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瞬間讓程之瑤面蒼白,訕訕的後退了幾步。
天知道陸南軒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劇組。
程之瑤覺得,安笙對於陸南軒來說不過是一個賺錢的工和玩,怎麼也不能讓他放在心上吧,或許是剛才要打安笙的那一幕,在陸總看來就是挑釁他的權威?
心念急轉,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,“陸總,你別誤會,剛才我們那是在拍戲……”
“對對,陸總,你怎麼來了?”這時,導演李衛東也忙不迭的跑了過來,寒暄道。
“怎麼,不歡迎?”陸南軒眸暗沉,冷聲道。
“怎麼可能?”李衛東訕笑,“您能來,我們劇組簡直蓬蓽生輝。”前提是沒看到剛才那一幕啊,李衛東此時簡直滿心的苦水,他只知道面前這位曾經帶著安笙參見過《胭脂淚》的選角,誰能想到看到安笙被打這位反應這麼大啊。
這模樣,怎麼看都有點心頭的趨勢。
李衛東心裡直泛嘀咕,他這個劇組,顧城就不說了,一個程之瑤不算,再加上一個安笙,簡直是請了幾尊大佛回來,偏袒誰都得罪人,這戲簡直沒法兒拍了。
陸南軒卻對他滿臉的苦視而不見,直接走到場地中央,俯,一個用力便將地上的安笙抱了起來,大步離開。
“你幹什麼?放我下來!”安笙瞬間變了臉,怒道。
眾目睽睽之下被陸南軒這麼抱著,安笙用腳趾頭都能猜到看見這一幕的人會怎麼想,或許用不了一會兒外面就是鋪天蓋地的和陸南軒的緋聞。
這顯然不是願意看到的,安笙下意識的抗拒他的接近,下意識的掙紮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