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法國。
幹凈整潔的病房內,面色蒼白卻仍掩不住清俊溫雅面容的男人靜靜的躺在病床上,床邊有人靜靜的陪著他。
“手術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,少宇怎麼還沒醒啊?”江母擔憂的看著病床上的兒子,忍不住念叨出聲。
“伯母你就放寬心吧。”時楠手裡提著午飯推開了病房門,看到江母的模樣忍不住安慰道:“連醫生都說了手術很成功,所以我們得有點耐心,說不定一會兒他就醒了呢。”
“也對。”聞言,江母點了點頭,臉上的擔憂好歹少了些。
“我剛出去給您買了份午飯,你別一直守在這兒了,趕緊趁熱吃點吧。”時楠勾起唇,上前將江母往旁邊推了推,笑意溫軟,“是您最喜歡的排骨飯,涼了就不好吃了,這裡就交給我吧。”
江母無奈,到底拗不過時楠,只好去吃飯。
時楠端了盆熱水到床前,濕了手帕給江少宇擦臉,一邊看著他有些愣神,別看她安慰江母的時候說的好,其實她心底又何嘗不擔心呢。
江少宇,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?
正在這時,病床上躺著的人眼睫毛突然動了動,時楠立馬瞪大了眼,差點以為是自己的錯覺,片刻後見他又動了動,忍不住屏住了呼吸。
一點一點的,那人睜開了眼,驟然有刺眼的光亮映入眼中,讓他不自覺的瞇起了眸子。
“啊,你醒了!”時楠驚喜出聲,一旁吃飯的江母“啪”的一聲筷子落到了地上,差點喜極而泣,“兒子,你終於醒了,知不知道媽都擔心死你了。”
“安……”長時間不開口的嗓子沙啞低沉,江少宇神色還有些恍惚,卻下意識將房間內的人掃了個遍,問:“安笙去哪兒了?”
時楠臉上的喜色有瞬間的停滯,這人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安笙,果然是很喜歡她吧。
心裡有些堵,還有淡淡的難受。
時楠極力忽略這種感覺,復又勾起唇角,笑著道:“安笙回國拍戲了,而且你的手術費大都是安笙付的。”
“這樣嗎?”江少宇晃了晃腦袋,神色明顯清醒了很多,“那倒是我連累她了。”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,一想到這兒,心底對安笙的擔心就洶湧而來,再也抑制不住。
江少宇左右看了看,視線落在床頭桌子的手機上,掙紮著想要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