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了十多分鐘之後,李衛東重新坐到監視前,示意眾人可以開始拍了。
正在補妝的程之瑤卻始終回不到剛才的緒,咬了咬牙,在背對著眾人的地方往眼睛裡了兩滴眼藥水,瞬間就達到了效果。
“大傢準備好,開始拍了,3,2,1,開始!”
話音剛落,程之瑤眼眶中被眼藥水刺激出來的眼淚馬上就順著臉頰了下來,剛剛好卡在攝影機開機的一瞬間。
顧城也了戲,看著不遠一臉傷心絕的程之瑤,眼中閃過一慌。
“胭脂,你怎麼來了?”
韓胭脂看著抱在一起的兩個人,一言不發,不是不想說,只是害怕一開口,哭聲就忍不住了。
他知道自己只是個青樓子,用盡一輩子的幸運才遇見了朱琛,他把自己從那個地獄般的地方解救回來,做一個清清白白的丫鬟,早該知足了,不應該再奢什麼的。
韓胭脂哭得傷心,朱琛也顧不得什麼了,一把將元推開,沖到門口抱緊了韓胭脂:“胭脂,你不要誤會,我只是做個樣子而已,最在乎的還是你!”
兩人在門口糾纏,韓胭脂不斷地像掙朱琛的懷抱,卻始終沒有功,朱琛來不及多想,一把按住的頭,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攝影機全都追隨著顧城和程之瑤而去,想要把他們接吻的畫面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拍下來,誰都沒有註意到床上的安笙在被推開的一瞬間皺了皺眉頭,右手悄悄地了自己的小腹。
拍攝現場已經工作了許久,而在白傢,卻又一個人剛剛睡醒。
白景茜昨晚從陸傢老宅回來之後一直心不好,輾轉反側,直到凌晨才睡過去,再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。
了個懶腰,按了按床頭的鈴鐺,很快傢裡的傭就端著的服走了進來,一件一件地服侍穿好。
白景茜雖然醒了,但是頭還是昏昏沉沉的,總是覺得不舒服,便由著們收拾。
因為今天不打算出門,所以傭給穿了一件收腰連,版型簡潔,剪裁合,料更是極為舒適,不會讓人有任何束縛。
服穿好以後,白景茜站起,在一人多高的落地鏡前轉了兩圈,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長相很,是那種弱的、容易激發人保護的,加上形修長纖細,行之間總有一種弱柳扶風的覺。
白景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,突然間又想到了昨晚陸南軒那個嫌棄的眼神,目一下子黯淡了下來。
他說,你好白總,你好白小姐。
他說,我吃不慣別人的口水,你還是拿去奉承別人吧。
陸南軒扔下筷子上樓的時候,天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想要痛哭的沖,可是他還是走了,頭也不回,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肯分給。
為什麼,是我不夠漂亮嗎?還是你覺得我不夠你?
然而沒有人能回答的問題,因為不知道,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做非你莫屬,與長相傢世無關,只是因為不是陸南軒的那個“你”。
不知道,就算再努力也沒用,陸南軒心裡的那個位置,早就被另一個人悄悄霸占,容不下別人了。
白景茜也是從小養到大的,哪裡過這樣的委屈!想著想著,不由自主地掉下淚來,越哭越傷心。
站在一旁的傭被的樣子嚇了一跳,喊了幾聲“小姐”,白景茜卻像沒聽到一般,傭人們不敢耽擱,連忙找了一個人去把這邊的況告訴了白傢當傢主母李麗。
李麗原本在客廳看劇,一聽到傭人說小姐哭了,連忙放下手裡的東西上樓,就這麼一個兒,傢裡從上到下所有人都寵著,從來沒見這樣哭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