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業城說的沒錯,商場如戰場,多次他為了陸氏企業的發展合作把生死置之度外,又見過多不把人命當回事的黑暗易,只有他自己才知道。
但是不可否認的是,在他眼裡,南笙確實只是一條狗,一條隨時可以被拋棄的狗。
安笙知道,跟陸業城說這些無異於是對牛彈琴,一個連自己孫子的親骨都能殺害於無形的人,又怎麼能要求他對一條狗心存善念呢。
想到這裡,安笙冷笑道:“是嗎,演員就不能跟您陸老爺這麼說話?但是你卻可以隨意決定我孩子的生死,是嗎?”
“你不要強詞奪理,這孩子有一半是我陸傢的脈,我有權力置他,況且,有底氣的人才能跟我談條件,你算什麼東西!”
聽了他的話,安笙不知該哭還是該笑,沒想到陸業城還記得,這孩子也是他們陸傢的脈。
“這是法治社會,陸老爺子您可別忘了,先不說這孩子只有一半是陸傢的,就算他全都是,那也不到你來決定他是否應該活著來到這個世上!”
陸業城毫不把的話放在心上:“法治?今天我就告訴你,這個世界上,有的是法律不到的地方!”
安笙上輩子在娛樂圈混到了頂級地位,又怎麼會不懂得這些世傢大族之間的“潛規則”呢,只不過一時的傷心難過讓有些失神,什麼都做不了,只能用言語給自己一些安。
陸業城不再搭理,抬手讓一旁的傭又端過來一杯墮胎藥,遞給安笙:“喝了吧,別做無謂的掙紮,沒用的。”
安笙低著頭,安著懷裡的南笙,一言不發。
“我今天跟你把話說明白,陸傢的孩子,不管生母是誰,是什麼份,都只有兩個結局,要麼認祖歸宗,為陸傢傢業名正言順的繼承人,要麼就胎死腹中,永遠不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!”
陸傢選中的下一任繼承人的母親,至是現在除了陸南軒以外的陸傢人都承認的那個未來的陸夫人,是白景茜,不可能是安笙,所以肚子裡的孩子,一開始就是不被承認,甚至是不被容許的存在。
安笙慘然一笑,角勾起,眼底卻滿是苦:“如果我保證,這個孩子以後不會跟陸傢有任何瓜葛,也不行嗎?”
意料之中,陸業城搖了搖頭:“只要是陸傢的骨,就沒有流落在外的說法。今天晚上你要是想離開這裡,就得把藥喝了,不然的話,後果你知道的。”
陸傢的繼承人,這短短的幾個字,帶來的不只是一生的榮華富貴,還有數不清的責任,不論是出於對陸傢傢業的擔憂還是對傢庭環境氛圍的考慮,陸傢都不允許主母以外的人生下陸傢的孩子,男都不行。
因為一旦他日東窗事發,繼承人之間的爭鬥將會對企業和傢庭都造極為重大的打擊,這不是陸業城所希看到的。
盡管陸業城知道,陸南軒的本意直接把安笙娶回傢,他對白景茜的厭惡幾乎是全都寫在了臉上,哪怕是這樣,陸業城也不能讓這種事發生,只要他活著一天,安笙這種份就不可能進陸傢的門。
要麼一兩命,要麼生離死別,這是陸業城給安笙的選擇,殘忍到令人心寒。
該說的都說完了,見還是待在原地不,陸業城也失去了耐心,示意傭強行給灌藥,這件事必須速戰速決,免得夜長夢多。
今天的事只能功,不能失敗,否則的話,陸業城要面對的就是暴走的陸南軒,和安笙肚子裡依舊安然無恙的那個孩子。
傭聽命,一手端著杯子,另一只手去抓安笙的下,安笙反應不及,被抓住了,用力掙紮了幾下。
原本躺在懷裡呼吸都很輕的南笙看到這一幕,一下子跳了起來,直直地撲向傭,它剛才被踹的那一腳還沒有完全恢復,但是卻拼盡了全的力氣咬住傭的手腕,同時將撲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