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先生,我找到了適合的臍帶供!”劉醫生一路小跑著過來,額頭上一層汗珠清晰可見。
盛霖聞言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,“這麼快就找到了合適的供?不是剛剛還說沒有型相符的供源嗎?”
劉醫生累的把手撐在膝蓋上卸了好一會兒才勻氣,站起來和盛霖解釋道:“這是我剛剛從孕產科那邊看到的一個病人,型合適,不過要做的是流產手,會和常規取臍帶的步驟有一點不同。”
一邊解釋,劉醫生一邊把那名供的報告單遞給盛霖。
盛霖結果報告單,倒也沒急著看,皺著眉頭問道:“有什麼不同?風險會更大嗎?”雖然有了供是好事,可是盛霖還是不想再有任何一點意外發生在盛珂上,因此總要問個清楚。
劉醫生有些為難地笑著解釋道:“這個嘛,盛珂倒是不會有什麼問題,就是這位供畢竟做的是流產手,但是要取臍帶就要進行剖腹手,所以這方面可能需要盛先生您親自出面協調一下。”
聽完劉先生的話,盛霖的眉總算舒展開來。劉醫生的意思他再清楚不過,只要補償金給的高一些,讓對方做個剖腹手也不是什麼難事。
盛霖抖開手中對折的報告單,眼神掃過患者姓名那一欄。看著空白遒勁有力的兩個字“安笙”,頓時瞪大了雙眼。
“盛先生?”劉醫生正疑著盛霖為什麼沒了作,就看他猛地把報告單往地上一甩,揪著自己的領子把自己提了起來。
“你是來拿我尋開心的嗎?過來和我說給安笙做剖腹手,誰給你的膽子!”
劉醫生雖然不清楚安笙究竟是什麼人,但是看到此時此刻盛霖的作和怒意,也差不多猜中了大半。
不過就算劉醫生明白了,盛霖那雙有力的手還揪著他的領,他一個小小醫生,就算真的壯著膽子敢和盛霖手,以他的素質也絕對沒有半點勝算。
就在劉醫生又驚又怕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,躺在床上的盛珂突然咳了幾聲。
盛霖也不再和劉醫生計較,急忙撲了過去,握著盛珂著針管略顯冰涼的小手,輕聲問道:“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?不要忍著告訴爸爸。”
盛珂微微搖搖頭,孱弱的手指在盛霖的手心輕輕抓了一下,很快合上了雙眼。
盛霖心驚不已,也來不及細想直接把還靠在墻邊驚魂未定的劉醫生扯了過來,“我兒子怎麼了!”
劉醫生見狀急忙安道:“沒關系,盛珂這樣應該是因為病太兇力不支,只是睡著了而已。”
“你再仔細檢查一遍!如果出了什麼差錯,你應該清楚後果!”盛霖邦邦扔下了一句話,轉離開了病房。
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子旁。盛霖從口袋中拿出煙點上,深深吸了一口。
如果短時間內再找不到第二個供源,那麼他就要在安笙和盛珂之間做出選擇。
盛霖的眉頭緊鎖,眼神曖昧不明地過窗戶向遠方。
良久,他又默默地點燃了第二支煙。
安笙躺在手臺上,不知道是因為原本的狀況,還是因為手臺刺骨的冰涼,只覺得小腹有一陣又一陣的痛傳來,即使咬緊了下,卻還是忍不住痛呼出聲。
“醫生!患者出現異常!”一直在安笙邊為拭額頭汗水的護士發現了的不對勁,緊忙把醫生喊了過來。
醫生帶著聽診過來,冰涼的探頭在安笙的小腹上遊走,讓本就疼痛難耐的安笙更加難過,眼角甚至不自覺地掉下了生理的淚水。
醫生聽著聽診裡傳來的聲音,不自覺地皺緊了眉頭。又重新仔細檢查了一遍,冷汗不斷地從他的鬢角落。
似乎是察覺到了醫生神之凝重,安笙咬著牙勉強開口,“醫生,我的是不是有什麼問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