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拉依佤勾唇,一臉嬌縱和不屑的望著安笙的經紀人,她掩著嘴角輕笑,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打量她,然後指著自己,“我?過分?”
經紀人也冷笑,眉頭上挑,今天一整天她們兩個來這裡都是受氣的,現在還要忍氣吞聲?
“你過不過分,自己心裡沒點兒逼數麼?”
她平常都是忍著,可以一旦爆發,句句錐心的本事也不是蓋的。
烏拉依佤顯然是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,她臉頰氣得通紅,顫抖的指著安笙的經紀人。
後者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望著她,她登時不能忍了,上去就想要揚手給面前的人一個巴掌!
可惜速度還是沒有安笙快,巴掌還沒來得及落下,手腕就一下子被緊緊禁錮住了。
安笙緊緊攥著她的手腕,力道大的似乎是要捏碎一般,烏拉依佤痛苦的掙了掙,然而還是徒勞。
她一臉冷笑的望著面前的人,揚起的紅唇冷冷中帶著幾分譏笑的弧度,“是你不長記性還是我方才打的不夠疼?”
好不容洗平息下來的怒火被安笙重新燃起,這簡直是對她最大的嘲諷。如果不是沙裡好說歹說,她早就把眼前的女人碎屍萬段了!
而瞧著烏拉依佤眼底熊熊燃燒的怒火,她的心情不由得愉悅了那麼一絲絲,她一個松手,拼命掙紮的烏拉依佤頓時一個重心不穩,狼狽地跌在地上。
安笙微微傾身,居高臨下的瞧著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的女人,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,帶著笑的漂亮眼睛直直對上因氣急而眼眶泛紅的烏拉依佤。
一個氣急敗壞,一個不驕不躁,她盎然的揚起眉梢,眸底噙了一抹不懷好意的戲謔,精致的臉蛋無辜又邪惡,“行這麼大的禮做什麼,又不是過年過節的,況且我也沒有壓歲錢給你哦。”
烏拉依佤被人攙著從地上爬起來,她簡直氣的想跺腳,偏偏又找不到任何話反駁!
“導演,你看她!”
沙裡也只得順著這個祖宗,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安笙,斥責道,“瞧瞧,你這是說的什麼話!”
她彎起眼眸,上揚的眼梢無比魅惑,她沖著沙裡好脾氣的笑了笑,然後不緊不慢的開口吐出兩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字,“人話。”
言下之意,就是說他聽不懂人話唄。
沙裡頓時氣急,眉頭擰在一塊兒,怒吼一句,“安笙!”
後者捋了捋額前的碎發,抬起眸子瞇著眼望了望湛藍的天空,超淡定的回了句,“在呢。”
導演氣的鼻子呼呼冒氣,偏偏還拿她沒有任何辦法,只得指著安笙,“你,這場戲去替換這個群演,聽到了嗎?”
話音剛落,她臉上的表情慢慢冷凝下來,雙眸似水,泛著淡淡的冰冷。那雙逸著笑的桃花眼似乎結上一層冰霜,神色陰晴不定。
良久,安笙幽幽的眸子望向他,面上還是笑意盈盈的模樣,口吻卻不由自主的冷了下來,“你讓我演我就演,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?”
沙裡只覺得好笑,開口嘲諷,“就你這樣?一點苦都吃不了,一點職業精神都沒有,還妄想成為什麼一線演員?”
然而就在這時,一旁的助理電話鈴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