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湘理了理自己的情緒,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向她發出邀請。
安笙嘴角揚起一抹冷笑,恰好被投在臉上的陰影遮蓋住,她不說話。
劉湘以為這是默認了,心裡暗嗤了一句表子,面上卻無比熱情無比風了騷的伸手去拉她。
豈料剛碰到她的手腕,就被安笙猛的一摔,磕到了樓梯扶手的棱角上。
“啊!”劉湘一下子跌倒在地上,本就跟沒穿衣服似的她這下子更是春光畢露,她伸手痛苦的捂著自己受傷的額頭,掙紮著喊,“南軒,南軒!”
陸南軒登時眸光一緊,三步並兩步跨到樓梯口來,伸手拉起跌倒的劉湘,斜睨著她額頭上的傷口,“不要緊吧。”
他懷裡的女人委屈的揪著他的衣角訴苦,“疼。”
一聲撒嬌簡直要把人的心酥化了。
他站起身緊緊攬著劉湘,眸底是不加掩飾的怒氣,沖著安笙寒目冷冽的吼道,“給她上藥!”
後者依舊站在原地,眼睜睜地瞧著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的男子,勾唇而笑。
她的眼是冰冷的,心也是冰冷的。
她這兩輩子閱人無數次,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一眼就能看透。
可唯獨眼前這個男人,藏得太深,深到以前的那些甜言蜜語的溫情她都錯以為真。
......全靠演技。
沉默了一會兒,安笙忽然揚起頭笑著頷首,從客廳的角落裡收拾出一個醫用藥箱,裡面都是些應對小傷小痛的藥品,紗佈啊紫藥水啊之類的。
其實她剛才那一甩根本沒用力的啊,可女人的頭上到底磕出一個紅腫滲血的包,還真是拼命。
要是把這份兒演技和敬業的精神用在演藝事業方面,說不定哪一天真能成為純牛奶。
陸南軒目光冰冷的盯著她,她走到沙發跟前,坐著的劉湘淚眼朦朧的仰頭望著她,在陸南軒看不到的角度,偷偷朝著她炫耀的勾起一抹得逞的笑。
看啊,比起你,陸南軒顯然更在乎我!
安笙也似乎看不明白她笑裡隱藏的意思,微微揚唇,略弓身。
一張精致的臉湊到劉湘面前,她眨了眨無辜的眼,然後不緊不慢動作優雅的擰開紫藥水瓶蓋,笑的輕聲輕氣,
“你不要動哦。”
劉湘滿頭霧水,對她古怪的態度不明所以,也就真的老老實實的坐著沒動。
人總是不敢拒絕自己害怕的事物的。
而下一秒,安笙舉起手中超大號的紫藥水瓶,對著劉湘的臉,“啪!”
緊接著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!
“啊!”
伴隨著淒厲的吼叫的,還有另外一個當事人冷笑的聲音。
陸南軒看著被倒了一臉紫藥水的狼狽不堪的劉湘,又目光幽深望安笙,不做任何表示,態度令人捉摸不透。
安笙眸光帶笑的瞧著沖進洗手間的女人,嘴角的弧度慢慢冷卻,最後降至冰點。
她幹脆地轉身上樓,很快從房間裡收拾了行李,拖著下了樓。
兩個人都需要時間好好冷靜冷靜,在這期間,她希望自己單獨呆著。
可惜還沒跨出別墅門,就被攔下了。
兩名身材高大保鏢打扮的人站在別墅門口,不卑不亢的對安笙開口,“不好意思,您不能搬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