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漓这一昏迷,到了晚上才醒。
他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,一眼就看到了苏锦溪正坐在一旁静静的看书。
“你醒了。”
声音很淡,脸也很平静,长漓不多看了一眼:“我是怎么回来的?”
“怎么回来的?”苏锦溪冷哼了一声,转眸看向长漓,神不善:“上午的事这么快就忘了吗?”
闻言长漓心中咯噔一声,犹如掉进了冰窟窿:“上午什么事啊?”
他是故意在装疯卖傻,这一点小把戏早就被苏锦溪的看穿了,眯起了眼睛,闪烁的看着他:“你被齐王殿下打的爹娘都不认识了。”
“谁?”长漓顿时就出了声,从床上一跃而起,然后腰腹剧痛,又跌坐在床上。
这时候,他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自己上有很多的伤,包括他英武不凡的脸上都有一块很大的乌青。
“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?”苏锦溪迎着他愧疚的目,一脸严肃。相比刚才的平静,现在明显是生气了。
长漓由刚开始的自信,到不安,在到恐惧。
他咽了一口口水,然后小心翼翼的讨好:“锦溪,你千万别生气,所有的事我都会给你一个解释,你正怀孕呢,千万不要生气,答应我好吗?”
苏锦溪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,吓得长漓脸变了又变,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这一幕,让长漓更是疑,锦溪这是怎么了?
看着他傻愣的模样,苏锦溪止住了笑意:“我说代而已,那我说怪你了吗?再说,我亲眼‘看见’你出轨,还不能发发脾气?不吓唬你一下,以后怎么镇得住你?”
一番话说完,长漓眨了眨眼睛,然后才反应过来,他媳妇这是拿着他在寻开心呢!
回味过来之后,长漓长长的叹了一口气:“锦溪,你真想吓死我吗?”
体不好,长漓总是担心会无端的事影响,从而让生气,然后对体有影响。
苏锦溪看他疲累的神,心中也有些许的心疼,扶他从地上站起来坐在床上去。
“其实让我的生气的是齐王,他那么不分青红皂白,上去就打,等我赶到的时候你已被打昏过去了……”
“我不是被打昏的,我是被迷昏的。”长漓直接说道:“苏月夕在花房里放了无无味的麻药,我以为不让接近我,不里面任何一样东西就可以了,却没想到还是中招。”
“看来你还小瞧了。”苏锦溪淡淡一笑,并没有放在心上,不过想起了另外一件事:“只怕此一役,原本两不靠的齐王为了佳人,也会彻底的站在太子那边。”
长漓冷哼一声道:“这样的睁眼瞎跟着谁我都无所谓。”
就今天上午那场景,任凭一个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明白其中必有误会。可齐王倒好,什么都不问,听了那人一面之词什么都信,白白的掉进人家的圈套里。
“太子要出手了,你要小心。”
长漓和长歌有些许念旧,只要皇位到手,就不会伤及太子命,可是太子不一样,他都想要他们两兄弟的命。
两人用过晚膳之后,苏锦溪在院子里走了一会,就犯困了。烛火的灯虽然摇曳,却照亮了整个屋子。
长漓取下了墙沿上的长剑,猛的出来,银寒闪唆,锋利无比。
以前再怎么闹都没有把剑相向,现在终于到了这一刻了。
无论太子怎么拉拢朝臣他都不在意,可是现在他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方法拉拢皇子,长漓再也忍不下去了。
他必须要强起来,哪怕是跟太子,跟那个人,都再也不想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