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漓在王府中终日醉酒,藏在书房里不肯出来,颓废的本就不像一个人。
长歌看不下去了,他从宫中出来直接去了王府,听过下人说他还在书房,于是长歌便推了门走了进去。
可是事实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凄惨,房间里酒味浓烈,呛得他都要呕吐了。
风长歌走进书房,将房间里的窗帘门窗全部都打开,让阳照进了屋中。
他转过来,这书房的角落中寻到了长漓一脸的胡子拉碴,他险些都没有认出来,这就是他的弟弟。
一的凄凉,没有任何往日战神的痕迹。
“你在干什么?你在做什么?”
长歌走到他面前询问的,脸有些冷寒。
长漓听到他的声音,眼珠子都没动一下。
目依旧空,盯着地面。
失去了苏锦溪,长漓完全就是一个废人。
这样长歌看不下去他那以前让他如此骄傲的弟弟如今了这副德行,太心痛!
长歌虽然知道心病还需心药医的道理,可是他的心病那个药却已没了。
他缓缓的蹲下看着长漓,目微凝:“我知道你难过,我也知道你伤心,但是你必须要振作。”
长漓纹丝不动,天下间什么都可以分,唯独喜怒哀乐不可以。
他心里痛,谁也不能体会。
长歌一把手搭在长漓的肩膀上,一脸的心痛:“长漓,母后很伤心,我本不敢让来看你。”
说到母后,长漓微微有些动容。
“我告诉母后真相了,事实上我也拦不住去打探真相,所幸就告诉了。”长歌在地上坐了下来,面对面与他坐着。
他们兄弟两个人似乎很久没有谈过心了,自从两年前之后,长漓就变得很忙,每次与他也都是匆匆而就,代完了事,他便再也不肯在京城中逗留。
这两年为了找苏锦溪,长漓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力,也牺牲了很多。
“长漓,我知道,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,是我没有保护好锦溪。如果当初我坚持自己去战场就好了。”
对于这件事,长歌一直很后悔。他拿起长漓手边的酒,往里倒了一口。
辛辣的酒顺着咙,一直蔓延进肺腑。
长漓的眼珠子动了一下,然后声音低哑的说了一句:“我从来……都没有怪过你……”
听到他说话,长歌眉眼里有些的惊喜。
但是随之他便苦笑道:“我知道,你不会怪我,可是我会怪自己。”
毕竟是他守护不力,让废太子和慕朝北钻了空子。
“长漓,我知道,我永远都是欠你的。”
他说的无限唏嘘,长漓蠕动了一下,却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长歌又端起了酒坛子喝了一口酒,笑容有些苦涩:“长漓,最近一段时间我时常会想我们小时候的事。你总是故意去调皮捣蛋,让我像小大人一样给你去屁。看似我是被连累的那一个,其实你知道吗?我也很想的像你一样肆无忌惮。”
长漓没说话,长歌也没管他到底有没有在听,径自说道:“我们从小就分工明确,对方得到和自己得到,永远不能公平对待。知道吗?自从出了锦溪的事,这两年里这个皇位我坐的很不安稳。因为我觉得……我不够格……”
这是他心里的一个,永远的疤痕。
因为锦溪曾告诉过他,中蛊毒,莫峰带走,却不一定能够救好。
后来他接到了一封真伪难辨的求救信,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那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。
他在选择了不信,可是后来的结果却是苏锦溪和莫峰一起失踪了。
这件事长漓从头到尾都不知道,而他也没有打算说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