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平虞脸色铁青,她很清楚,自己从进门到现在,哪怕他态度在恶劣,她也没有说过责怪他的话。
不知道这个小厮的这般行为又是为了什么。
不过他没打算让他起来,也没打算开口,她就看这个人能哭诉到什么时候。
不过很快,将屋子主人给吸引来了。
不过不是陈止,而是陈止爹娘,两个看着尚年轻的夫妇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陈老将军虽然没有见过汴平虞,但是眼前的一幕他若是还看不明白的话,那就是真的蠢了。
眼前的这个人,无论是气质,还是模样,都是当兵。
如今敢冲进门找事,还是一个女将军,陈老将军不用想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汴平虞。
“你可就是汴平虞?”陈老将军试探的问道。
汴平虞看了他一眼,然后恭敬的回道:“是,在下确是汴平虞。想必两位就是陈老将军和陈老夫人,平虞冒昧打扰,还请两位长辈原谅。”
她虽然是个粗糙的性子,但是规矩都懂,对两位老人家自然满怀敬意。
她这幅不卑不亢的样子深的陈老将军喜欢,是将,就要有将的气势,毫无意外她的德行让陈老将军并不排斥她。
“不知道这个小厮是犯了什么事?”陈老将军是被眼前的热闹给吸引来的,自然要问起这件事。
那小厮头都磕破了,一脸的委屈,他自是不能坐视不理。
汴平虞看了跪在地上的小厮一眼,然后恭敬的说道:“我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,自我报出我的名号之后,他便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。一口一个让我饶了他,可是我好像从未说过责罚他的话。”
汴平虞口气很淡,神情也淡淡,但是作为老油条的陈老将军怎么会听不出这里面的嘲弄。
想必是她上门前来,小厮冒犯在先,问出名号之后又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。
原本是一件小事,但是不知为何从汴平虞的嘴里说出来,陈老将军的心里就格外的不舒坦。
仿佛被人抽了一耳光一样。
“来人啊,把这小厮拉下去,把额头上的伤治治。”
不想让人丢人现眼,陈老将军主动说道。
闻言,汴平虞连眉毛都没动一下。
这时,一直没有开口的陈老夫人笑着说道:“平虞啊,都是误会一场,到屋里坐坐去吧。”
她口气十分热络,若是一刻钟前,她会是十分感激,但是现在她胸腔里满是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