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长歌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:“没错,防人之心不可无,这一点我们必须防范。”
“如此说来,那陈止和汴平虞更要留守京都了。万一京城中发生任何事情,他们都有反应的时间。一旦他们不在京都的事情走露风声,汴梁势必首当其冲受到威胁。”
凤长漓更加反对凤长歌提议,凤长歌此举无非就是想要保护凤长漓,可是凤长漓自认不会出什么差错。
所以两人意见不合,最后只能是凤长歌妥协。
凤长漓游历江湖多年,凡事自有他的解决办法,但是凤长歌不一样,朝中他最信任武将只有三个人。
汴平虞,陈止,还有就是凤长漓。
他实在经不起任何的损失,凤长漓永远不知道,这些年他独自一个人游荡在外,凤长歌有多担心。
虽然他能力不俗,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,但是苏锦溪的事情始终是一个教训。
他不敢赌。
当年在苗疆,凤长漓险些就跳了下去要与苏锦溪同生共死。
他实在怕极了,如果这一次凤长漓去南朝,再次发现呼延铎救的人并不是苏锦溪,而是别人,他很担心凤长漓能不能惊得这一次的打击。
没有希望就不会绝望,凤长漓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失去。
他怕南朝此行,他会失去他的兄弟。
此行,只有陈止和汴平虞能拦得住他,所以他宁愿冒着西凉会出事的风险,也要让陈止和汴平虞跟在凤长漓的身边。
可是凤长漓并不领情,这让凤长歌心中很是担忧。
话都说到这份上,凤长漓不相信凤长歌察觉不出他说的危险。
只是他不放心自己罢了。
凤长漓看着凤长歌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你放心吧,这几年我都挺过来了,这次没有道理挺不过去,我说过只要一天没有找到锦溪的尸骨,我就不会放弃,我就不会认为她死了。”
他的执拗,很深。
凤长歌知道凤长漓爱苏锦溪入骨,这种深情既难得又可怕。
难得是,他这辈子只认定一个人,挽一人白首,矢志不渝。
可怕的是,当那个人死了,他也就死了。
对这世间再无留恋,没有什么人和事能留的他在人间多一日。
凤长歌无奈好多年了,到最后,也毫无解决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