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铎死了,苏锦溪自从得知南朝向西凉开战之后,就知道他和其中一个会死。
可是他真的死了,而且还挡在的后,为死的,苏锦溪怎么也没有想到。
还有私心,就算是南朝败了,还能找个人代他死了,然后放他去世上自由自在的活着。
可是他死了,他这条命,到底还是葬送在苏锦溪的上。
从此的生命烙印里,就永远背负着一个呼延铎。
他做得措施再多,可是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苏锦溪。
只有苏锦溪对不起他。
呼延铎的尸体,苏锦溪将他烧了。
呼延铎这辈子最大的愿就是跟在一起,没有理由不全。
将骨灰装进了一个锦囊里,贴佩戴。
当长漓理完良安城里一切事,找到苏锦溪的时候,正靠在呼延铎的冠冢的墓碑上喝酒。
穿着一白,可是白上已沾满了灰尘,有的地方甚至已破损了。
发丝凌乱,眼睛通红,消瘦的小脸上苍白的几近明。
为呼延铎心痛,而他却在为心痛。
“锦溪……”他走到边,轻声唤的名字。
苏锦溪睁开迷蒙的眼睛,看到是长漓,眼睛又闭上了。
“战场上的事,你都理好了?”
长漓点头:“理好了。”
在这里呆了一天一夜,这短时间,能做好些事了。
长漓蹲下/子,手掉脸上还没有干的泪痕。
他的人在为别人流泪,可是他没有办法说什么,只能默默的陪着他伤心。
苏锦溪拿着酒瓶,想喝,可是又有些喝不下去。
借酒浇愁愁更愁,刀断水水更流,就是这个道理。
“长漓,你说当年呼延铎没有救我多好?他为什么救我?我们无亲无故,他为什么要多看了我一眼?”
这几句话问的长漓心酸,他没说话,就静静的看着。
苏锦溪的眼泪从面颊上缓缓落,眼睛里满是对自己的自责以及对呼延铎的愧疚。
“他是一个太子,就算是被人欺负,可也是太子,他迟早会长一个不被人欺负的太子,很好的储君。可是遇见了我,等同于拔苗助长,还让他有了执念……我自私的以为将南朝的天下送给他,他就会转移心思……我以为……”
说到这里,苏锦溪忍不住哭出了声音。
长漓也红了眼睛,手将抱在了怀里。
“锦溪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这世上有缘无份的事多了,不见得自己喜欢的,就是别人喜欢的。呼延铎没看清事真相,执意追求,本来就不是你的错。你想想,西凉无辜的百姓,还有汴梁城,这都是他肆意妄为下的后果……”
“我不想听这些。”
苏锦溪手推开了长漓,目冷冷的看着他。
呼延铎已死了,不想听长漓对他的讨伐。
“即便呼延铎对不起全天下,可是他没有对不起我,至始至终,只有我苏锦溪欠呼延铎的。”
苏锦溪对长漓吼出这一句话,两个人都愣住了。
可是苏锦溪没打算的就此住口,从地上站了起来,居高临下的看着长漓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长漓,你知道我在南朝的日子吗?当年我从苗疆的悬崖上坠落,几乎已是死了,是呼延铎把我从阎王殿里一次又一次的拉了回来,他本来就是个不宠的人,可是为了我这个无亲无故的人,甘愿得罪贵妃和皇子,让他们肆意的谩骂和攻击。他不惜一切想让我活下来,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当回事。为了拿到毒尾花,他甚至宁愿不要那太子之位,也要跑到西凉来问你寻药,你可知道宫里头,两个像毒蛇一样的人一直盯着他的太子之位,就像当年皇后盯着你和长歌,虎视眈眈的想要铲除一样,你告诉我,这份,够不够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