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溪原本以为自己会直接回府的,谁知道被长漓带回了晋王府,而下人则是带着赏赐回了苏府。现在是准王妃,有长漓护着,苏府的人也不会计较什么。只是长此以往,总觉得有些不妥。
在路上几次都说起这件事,好让长漓送回去。但是后者却几次都堵了的话头,本不让有说话的机会。
直至到了晋王府,这才把人给放下来。面对苏锦溪皱眉的异样,长陪啧啧了两声,叹道:“真不知道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把你日日夜夜的留在边?”
暂时不想婚,他自然尊重的。只是他现在得了一种病,名曰相思病。一天见不到心上人,就浑不舒服,见到了就离不开了,一离开就心口疼。
这丫说的是冠冕堂皇,可惜在苏锦溪的眼里统统作废。
不过进了晋王府,就了与长漓的天下。
进来长漓两兄弟已掌握了些许慕容家的把柄,只待开年就要对慕容府开刀。新年新气象,总要起到一个杀儆猴的效果。拿这个尚书府出气才是最好的。
这就意味着也要选择时机对付二姨娘了,那个人留在府上终究是祸患。不彻底倒台,没有被休,府上的爪牙就清不干净。
苏暮宸始终惦记着尚书府,对二姨娘的态度纵然是厌恶至极,可却依然给了在苏府兴风作浪的权限。
囚,说好听点就是关闭。关闭就是让自省,让不再参与府上的事仅此而已。
苏锦溪也不知道该说苏暮宸,为当家人,胡涂他这样也是没谁了。沙场点兵,铁果断,却遇到了家务事,跟文弱书生没什么两样。
“锦溪,晚饭想吃什么?”两个人相依而畏的靠在一起,苏锦溪手中拿了一本战记看的认真,而长漓百无聊赖的勾着的头发把玩着,顺带问了一句。
其实也是太久没搭理他了,所以没话找话,明明知道是什么都不挑的。
“随便,你吃什么,我就吃什么。”说话间,连头都没有舍得从书中抬起一下。这本战记都是长漓自己整理的,都是实战,很是宝贵。
人人都道长漓是个花花小王爷,他参战都是去闹着玩的,可是谁又知道有多战役若非没有他在暗中指点,又如何能旗开得胜。
“我问你,这里为什么要袭中腰,要是先打前锋,然后在后面袭,让他首尾不能兼顾,不是更好?”
知道他有自己的见解,可是却不能理解,所以这才直接问出自己的疑。
“哪里?”长漓一下子就被口中的说的战役吸住了心神。
看了两行,他就发现了问题,指着其中一行说道:“我知道你的意思,对方主攻长蛇阵,一般况下很多谋士都建议打首尾,这样的话保险,而且就算是兵力不是十分丰厚,也完全可以将他吃掉。而从中间掐断的话,就会有一定的风险,因为一不留神,就会被对方反吃,形包围圈。”
两种方案都被长漓概括出来了,不过苏锦溪还是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选择了最危险的一种。
“这场仗但从书面上看的话,任何人都会选择攻打首尾。但是当时我们兵力充足,而且西凉国急需要一场速战速决的战斗来解决士气问题。这场仗是我亲自率领士兵冲进去打的,以快打快,挫其锐气,最后形包围圈把几万大军活活吞下,也因这一战,西凉扬名天下。”
这样一来苏锦溪听懂了,只是心疼长漓:“你让西凉国扬名天下,可是战功赫赫却没有你的名字。”
知道他这样做的用意,可还是忍不住为他心疼。
“锦溪,你可知道,我外祖父是藩王,拥有自己的军队。这样的背景虽然不可让人小觑,但也会让君王忌惮。我为母妃的儿子,已有一个贤明在外的凌王了,倘若再来一个战功赫赫的晋王,这不是锦上添花,而是落人口实。恐怕到时候,父皇会想尽一切办法削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