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桃花酿很是味,又不醉人,迎着湖面的冷风一吹,只觉得微醺人。酒水喝到一半,李蔚然便提议行酒令作诗。
有此提议也不奇怪,这明月湖本就是一个诗画意的地方。又喝着名字好听又味的桃花酿,若是来点酸诗,倒是有些矫。
这个答案自然是赢得太子首肯的,至于长歌,长漓还有齐王,他们都是客人,自然客随主便。
苏锦溪不喜欢酸文,而且眼下就是会作诗,怕是也要装一装不会的。这样一来,免不了被眼前的这个李大小姐和边的玉儿妹妹讥讽一番。
“你们玩就行,锦溪不会,这酒本王提前给喝了啊。”这还没开始呢,长漓便开了口,给苏锦溪找好了理由。
而齐王殿下看了一眼苏锦溪,然后默默的移开了眼神,将准备说出的话默默的咽下去。
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,反正就是对苏锦溪着了魔。这一幕被苏月夕收至眼底,保持着平静的脸,丝毫没有任何的异样,只是握着酒杯的手越发的了,还在上面敲了节拍。
玉儿玩够了便回来了,尝了两杯桃花酿,便喜笑开的甚是开怀。看来太子殿下的桃花酿,甚是得欢喜。
既然是李蔚然提起的,自然是由开头,以桃花为楔子来作诗。将酒杯提起看了又看,红轻启,缓缓道:“杨柳千寻,桃花一宛芳。风吹帘中,唯有惹香。”
此言一出,当即让太子拍手好。他是极给面子的,自然所有人都跟着给面子。这诗句乍然一听玄妙,可是仔细一琢磨,便不觉得它是多么深奥的东西。
他说完了下一句便是边的玉儿姊妹了,那个小丫头也是懂得诗书的,张口就来:“桃花深浅,似匀深浅妆,春风助肠断,吹落白裳。”
自认自己的东西是极好的,于是念完之后,便撇了一眼苏月夕,高傲的看着。
本以为苏月夕会念出什么妙绝的诗来,可却见淡淡一笑,然后举起了酒杯:“我懂些棋子,可是这诗句委实不通,这厢便以酒赔罪了。”
说完,便仰口喝下。
方才下棋,已将风头夺了去。这李家的小姐分明是想得一个头参赛的,就不必在里面瞎参合了。
这倒是合了李蔚然的心意,不过玉儿更是看不起了。
长歌道:“桃花灼灼有其华,只见芳林含笑待。”
为了映衬开头,所有人的诗句并不是很玄妙。不过此一役,便知道才的名太大了些,就有些虚了。
到了齐王殿下,他看了看春风坲面的湖水,想了想这才说道:“崦合桃花水,窗鸣柳谷泉。”
一句下来,似乎谁也没个输赢,不过这酒倒是全让苏家姐妹喝了。
细细一想,苏家是武将,寻常一贯是征战疆场,没有名师指导诗文也是正常的。
虽然太子心悦李蔚然,但是苏家的两个小姐,一个是准王妃,一个也是真真正正的姓着苏的,终究不能不欺负的太狠。
一圈过后,诗文抛过,便移了其他的话题。
说话间,苏月夕话,但是谈吐得宜,懂得进退,却又不卑不。李蔚然虽然高傲了些,但也是谈吐不凡的人。
几厢映衬下,倒是只有苏锦溪有失体面了。是长漓的准王妃,可是席间只顾吃吃喝喝,亦或者倚在长漓的胳膊上打盹,和长漓就像是连体婴一般不能离开。
而长漓也没有不耐的神,反而是非常宠溺,尽可能的将的一切都照顾好。
这一幕看的坐在一旁的玉儿是不满又妒忌,长漓何等姿,就算是顽劣了些,可终究也是皇子,份贵重。
怎么就看上了一个痴傻的丫头呢?自认在皇宫里面不,也见过几次长漓,可他的眼睛里从来没有,仿佛本没把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