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二十三日,北方降下大雪。在镇南府呆了十几年的莫香再次看到雪十分开心。于是,莫香便缠着戴蒙穿戴好厚服出门去游玩。一路上也可以顺便赏雪。
因为只是出门游玩,带太多人不好。所以随行的只有紫鸢和徐玉龙两个人。
襄阳府的雪很大,故而雪后的天雪城一片银装素裹格外丽。
莫香和戴蒙一起乘车出了城,在城外一空地上停了下来。莫香下车,便觉到寒风吹拂而来,打在脸上让人凉彻心扉。
戴蒙在后面一边下车一边笑着说道:“这大冷天的却出来作甚?若着了凉岂不是得不偿失了?”
莫香看着远被大雪覆盖的群山,不觉得十分亲切,心中也舒坦了好多。
莫香笑着说道:“十数年未见过半朵雪花,今日得尝大雪夫君且送我游戏半日,再说今日出门穿了这许多厚实也不怕什么的。”
听这么说,戴蒙也不再多说什么,只是和徐玉龙两个人一起架起了炉子。而紫鸢也没闲着,将之前准备好的鹿拿出来,撒好了香料架在炉子上烤。
莫香看够了风景,见戴蒙他们已烤好了,煮好了酒。
正好也饿了,莫香便走过去和戴蒙对面而坐,二人一边吃一边说话。另一边徐玉龙和紫鸢在忙活着继续烤,徐玉龙还的展现了一下刀功,竟隔着火片。
片出来的片薄如蝉翼,过火之后便了。如此片了一整块鹿,竟能片出来二百余片来。这场炫技让莫香看的叹为观止,戴蒙也忍不住鼓掌称赞。唯独紫鸢不予理会,让徐玉龙略有些失。
戴蒙给莫香倒了一杯酒说道:“冬日寒凉,喝些热酒暖暖子吧!”
莫香看着酒杯摇摇头说道:“你知道的我从不饮酒,此误事。”
戴蒙笑着劝说道:“这杯中之虽然多饮误事,但该用时饮也不失意趣。况且这时间饮它确有功用。”
莫香含笑:“萌萌你也别劝,这酒我是决计不会喝的,我们还是讨论讨论如何过年的事吧!”
戴蒙笑着点点头问道:“不知道香儿有什么想法,也说来于我听听。”
莫香吃了一口,看看远的雪说道:“这地方上过年自然一切依照旧历,该怎么过怎么过。家过年自有节度使安排,也不到我们心。唯有这军中过年还需要我们仔细斟酌一番。”
戴蒙吃了两口,又喝了一口酒,想了一下才说道:“以往军中过年都是由户部拨款,由兵部统一制作购买货下发过年所用财。”
“往年普通士兵一般都是棉被一条,护一套,铜钱一千,锦缎三卷。往上军其余不变,唯有锦缎按级别倍发放。”
“然而今年突逢大乱指兵部拨款已不可能了,这军中过年实不知该怎么过了。”
莫香闻言沉思了一下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不去这样吧!财帛方面由莫书来提供,莫书在镇南府多年实力还是有的,虽然养军队还差的远,这提供过年资却是足够了。”
“今年过年所有士兵一律发放棉被一条,褥子一个,棉服两。铜钱一万枚,绢帛十卷。军按级别绢帛倍数发放。另增每百人三百两银子用于过年庆贺,若家在镇南府者允其返家,按份额领取各自银两。萌萌你再写信告各军士兵,派专人于各军中大声宣读。”
戴蒙听莫香侃侃而谈,惊的都忘了吃,酒都忘了喝了。只等莫香都说完了才反应过来,惊讶的看着莫香问道:“这却是为何?过个年而已,何以花这么大代价?”
莫香没好气的白了戴蒙一眼说道:“亏萌萌你还是掌管大军的大将军呢,连这点事都想不明白!”
说完却还是耐心的接着解释道:“襄阳府府兵还好,这千云卫士兵都来各州各府,可谓是家长遍布四方。如今天下罹难,唯有家在襄阳府的可以回乡。其他人哪个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?”